上頭,昭陽公主雖然也賞舞,但她的目光多有留意賈璉。
見賈璉果然被美人吸引了目光,她得意一笑間,眼中又閃過一絲失落。
想了想,與身旁的侍女交代了一句,轉身去了後殿。
賈璉在昭陽公主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但他沒有立即跟上去。
待一舞作罷,紅裙舞娘欠身而退。
其餘的舞姬卻是大多留下,跪坐到將軍們的身邊,幫忙斟酒。
賈璉身邊自然也來了一個,正是那名叫元夕的姑娘。
似乎是見他沒有抗拒的意思,美人在替他斟酒之後,委身進了他的胸膛,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不多時,先前退出的紅裙舞娘再次出現在殿內。
這一次隻有她一人,且她身上紅裙儘褪,換了一身更加輕盈飄逸,紅黃相間的舞衣。
舞衣飄動之間,完全可以看見美人的美腿酥臂,乃至於光潔纖細的腰肢。
美人獨舞,更加隨性自然,也更加大開大合。
不說賈璉,連同殿內的其他將軍們都看住了,紛紛將目光盯在大殿中央,早已忘記了各自身邊的美人。
舞罷,美人盈盈一禮,環視眾人道:“如是,獻醜了。”
聲音也婉轉動聽,引得鼓掌不斷。
也就是此間是個假的將軍宴飲之所,否則隻憑方才這一舞,殿內早已鬼哭狼嚎。
美人舉止嫻雅的應對著將軍們的誇讚,從右邊一一敬酒,很快就來到賈璉的麵前。
“奴家,敬賈將軍一杯。”
看著麵前臉蛋紅撲撲,但仍舊儘力委低身子,不敢俯視於他的絕色美人,賈璉自然也很給麵子。
舉杯飲儘之後,他還問道:“你叫如是?何姓?”
“奴家姓柳。”美人說著,順勢在賈璉身側跪坐而下。
“柳如是?”
看賈璉麵有異色,美人反覺得奇怪:“敢是奴家賤名賤姓,汙了將軍之耳?”
賈璉搖頭,喃喃念道:“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不錯,配得上這個名姓。”
柳如是嫣然而笑,“早聽聞榮公文武全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美人的馬屁,雖然令人舒心。
但是賈璉還是不解風情的問道:“說吧,公主又許了你什麼好處來引誘於我?”
賈璉早就看出來,這美人不像是公主府的人。
如今見她有如此一個花名,自然就更確認了。
許是沒有料到賈璉會有這麼直白的發問,柳如是正端著酒壺的素手一頓。
悄然瞅了賈璉一眼,她目光蕭索下來,將銀質酒壺放下之後,緩緩道:“不敢欺瞞榮公,公主她許諾,倘若我能夠僥幸得到榮公的垂青,她便做主替奴家贖身……”
賈璉不置可否,又問:“那你是如何與公主認識的?”
“奴家是公主請進府裡教授歌舞的……”
回話的時候,柳如是看著賈璉的神色,見其不似有慍,她才補充道:“公主說了,府中侍女閒著也是閒著,自當多學一些技藝傍身。
正好我在京中薄有微名,便將我相召而來。
我觀公主殿下才乾品格俱是一流,便有心替公主做事,非是有意欺騙榮公,還望榮公恕罪。”
看出美人似有對任務失敗的擔憂,賈璉點點頭,抬起美人尖巧的下巴,一邊加緊欣賞美人的容貌,一邊笑道:
“好了,你回去告訴公主,就說她的心意本將軍收到了,叫她不必如此費勁,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直接與我講便是了。”
被賈璉調戲,美人下意識的扭過頭。心裡卻是十分好奇。
沒辦法,賈璉與昭陽公主之間的關係,哪怕她身處局中,此時也覺得看不明白。
既不像情侶,更不像兄妹!
雖然不甚明白,但卻知道不論是昭陽公主還是賈璉的命令,都不是她可以違背的。
因此點了點頭,站起來欠身一禮之後離開。
廳內的其他人見狀,也慌忙收回注意的目光。
元夕也想要縮回趴在賈璉懷裡的身子,卻被賈璉強勢摟回。
她仰頭一看,就見賈璉對她笑道:“呆愣著作甚,還不替爺倒酒。”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