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給封建王朝的公主講人權是件奢侈的事。
也就是她喜歡自己,否則自己在她麵前恐怕未必比在寧康帝麵前好多少。
此二人與他關係如此好尚且如此,可以想象若是將來三皇子登基之後,他該如何。
除了舉兵造反和遠遁深山之外,彆無其他選擇。
這就是他這般堅定阻止三皇子上位的原因吧。
賈璉多餘的想法很快被擊散,熟悉的快感傳來。
看著懷裡直盯盯看著美人舉動,眼神中隱有興奮之色的昭陽公主,賈璉再一次確定了這妮子的癖好。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賈璉也不再矯情,認真享受公主的饋贈。
昭陽公主強迫柳如是一會兒,察覺對方很聽話,很自覺,也就慢慢鬆了手。
但她仍舊一眼不眨的盯著柳如是。
看著柳如是紅潤的臉頰,如絲的媚眼,她有些理解為什麼世上男人分明有嬌妻在側,還要出去拈花惹草了。
這不同美人兒動情時候的模樣,當真是千姿百態,各有優長。
感受到賈璉寵溺的揉著她的腦袋,她心裡暗道:臭男人,這下知道爽了吧?
於是慢慢縮回身子,將耳朵和臉頰貼在賈璉裸露的胸膛上,一邊欣賞美人簫技,一邊靜聽賈璉躁動的心跳聲。
賈璉覺得此情此景,太過安靜顯得詭異。
他輕咳一聲,低頭對昭陽公主道:“青染還沒告訴我,今日連番舉動是為何故?”
昭陽公主收回目光,抬手扒在賈璉胸膛上,幽幽回道:“二郎怎麼不明白?你我身份,注定我們有緣無分。
但是我又知道,我是拒絕不了二郎的。
因此我才精挑細選了十個劍侍,讓她們想辦法將二郎榨乾。
如此二郎自然就沒精力來誘惑我了……”
昭陽公主說著,語氣有些激動,似乎很得意自己的創舉。
“隻是沒想到她們這般無用,連這般好色的二郎都誘惑不了,不得已,人家隻能出絕招。”
昭陽公主說著,見柳如是側耳偷聽,嘴上功夫懈怠,便拍了對方腦袋一下以作提醒,然後將手搭在美人香肩之上,給賈璉介紹:
“她是新晉的京城四大名妓之一,歌舞樂器無一不通無一不曉,模樣和身段二郎你也瞧得見,當真是天上少有地上絕無。
剛好她又與我相識,我便將她招來以備不時之需。
哼,說來也是二郎好運。若非二郎拒絕了我那些劍侍,如此美人,我可舍不得給你。”
昭陽公主說的十分傲嬌,似乎一切都是為她自己著想。
但是賈璉如何聽不出來昭陽公主內心的掙紮煎熬,與對他的無限包容的愛意。
賈璉忍住掌著她的臉蛋,說道:“其實青染不必如此,我們之間……我不在乎世人的看法,隻要等我找到辦法讓陛下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雖然把從賴嬤嬤那裡知道的真相與昭陽公主一說,能夠讓她減輕一些心理負擔。
但是此事太過重大,能夠不讓第二個人知道,還是不要的好。
昭陽公主不知道賈璉的想法,以為他純粹是心疼安慰她,便薅開賈璉的鹹豬手,哼道:“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
好了,你彆打岔。
二郎就不好奇,大殿上的情況嘛?”
賈璉笑道:“怎麼不好奇,說吧,你這妮子從哪裡想來的這些怪招,彆說,真挺有意思的……”
昭陽公主興高采烈的笑道:“說起來還要感謝我那三皇兄,他不知道從哪尋來這樣善編流言蜚語的人,講的那些荒唐事,連我聽了都覺得有意思,更彆說外麵那些人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今兒被你殺雞儆猴的那些人,也算是挺冤枉的。”
昭陽公主發散一句,又扯回正題:“他們不是編排我是淫奔無恥之人嘛,那我定是要好好瞧瞧我就究竟是怎麼樣做的。
於是我就命人把市麵上那些消息全部給我收攏來,像聽故事話本一樣,讓她們講給我聽。”
聽到這裡,賈璉能說什麼,隻能感慨昭陽公主心態真的強大。
那些故意編排出來的惡行,就算放到男人身上,一般也是難以接受的,這也是為什麼寧康帝一聽到消息,就命他去鎮壓的原因。
難為昭陽公主如此看得開。
昭陽公主繼續道:“其中有一節,就是編排我為了攫取權力,拉攏朝中大臣和將軍,不惜將這些人請到我的府上,讓府中侍女陪她們喝花酒的橋段。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便仿著設計了之前大殿內的場景。
不過是我把那些大臣將軍換成了劍侍來裝扮……其實我想過用外麵那些侍衛的,但是又怕二郎不悅……
二郎與我說說,剛才在大殿內,我演的像不像真的?”
“真,很真,真的不能再真了。”
賈璉說完,惡狠狠的盯著懷中的女人:“你竟然還想用外麵的侍衛?反了你了,我可警告你,你以後再有類似古怪的想法,也隻能用女人。
我會暗中派人盯著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和任何彆的男人有染,我把你打屁股打開花!”
昭陽公主笑道:“二郎好沒道理。你都有那麼多紅顏知己,眼下這裡就還有一個正在服侍你,你卻不許我有彆的男人,這可不公平。”
見賈璉神色越發陰沉,昭陽公主繼續挑釁道:“而且,就算我能拒絕彆的男人,那衛家公子呢?他可是太後親自替我挑選的駙馬,是人家名正言順的夫君哦~”
賈璉冷笑一聲,拍了拍柳如是的臉蛋,示意她停下,然後彎腰將麵前茶幾上的杯碟一掃而空。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賈璉說著,略顯粗暴的將昭陽公主扔到案幾上,將她翻轉過來,死死的壓在紫檀木案幾之上。
“二郎,好了,彆鬨,不行的,我錯了~”
“二郎若是想要,可以把她抱到裡麵去,裡麵有床榻的……”
昭陽公主一邊討饒一邊掙紮。
她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之輩,掙紮起來賈璉還當真有些不好拿捏。
於是賈璉喝命旁邊目瞪口呆的柳如是:“過來,按著她。”
“你敢,不許過來……二郎,饒了我,再也不敢了。”
柳如是原本是不敢對昭陽公主動手的。
但是聽著昭陽公主討饒的聲音,越聽越有感覺。
她有些看出來了,在外人麵前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國朝第一公主,在賈璉麵前扮演的就是個小女人形象。
畢竟她要是真的反抗賈璉的話,隻需要隨便吆喝一聲,外間立馬就有數不清的持劍女侍,進來將賈璉大卸八塊。
想到方才昭陽公主那般欺負折辱於她,她有些躍躍欲試。
正好這個時候有侍女聽見杯碟落地的聲音,探頭探腦的進來查看。
柳如是連忙給了一個止步的眼神。
那兩名侍女也是聰明的,看見自家公主被賈璉強硬的按在案幾上,卻僅僅隻是扭頭告饒、威脅,絲毫沒有喊救命的意思。
熟知自家公主與賈璉關係的二女,隻是羞澀的瞄了一眼賈璉的身軀,便相顧退了出去,看守起房門來。
於是,在柳如是的幫助之下,賈璉很輕易就控製住了昭陽公主,來了一招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