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宛若貓兒一般在賈璉腿邊蹭著的柳新晴,立馬就要站起來。
賈璉自是不允,一手摁住她的腦袋,一手直接把小紅摟了過來,低頭就親了過去。
簡單親吻了兩下,已經急不可耐的賈璉,便將小紅也按著跪下。
小紅和柳新晴二人麵紅耳赤,不敢相視。
終究還是小紅地位更高,也更大方一點。
隻猶豫了一小會兒,就把懷中的衣物放置在一邊,主動幫賈璉褪下薄絨裡褲和褲袍。
柳新晴見狀,雖然害羞,卻也立馬配合。
賈璉見她兩個都這麼乖,心懷甚慰。
想著收了就收了吧,反正這麼長時間,賈寶玉也沒有再提柳新晴這事。
不論他是不敢向自己討要,還是以為自己早就把柳新晴霸占了從而不屑於要了,都無所謂。
即便將來他提及這件事,大不了自己再賠他一個。
賠哪個呢?
太漂亮的自己不大舍得,普通的又顯得太欺負人。
要不就把夏金桂賠給他。
反正這女人隻是性情惡劣,其能夠把薛蟠迷住,想來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賈寶玉不就是看臉的嘛。
而且,這禍害不能給薛蟠,因為薛姨媽降不住。
倒是可以讓王夫人試試。
王夫人這種城府極深的老陰比,正好對付夏金桂這種刺頭。
完美。
……
寶釵和黛玉在大觀樓西側的岔道上相遇,而後一起來到嘉應堂。
鳳姐兒不意她二人齊至,忙讓平兒出迎。
“給姐姐請安。”
釵黛二人進屋,隻看見鳳姐兒,於是齊齊一禮。
鳳姐連忙擺手,招呼道:“都起來,快彆多禮。
原諒我這身子不便,不能給你們還禮了。”
見鳳姐兒似要扶著炕幾起身,寶釵黛玉連忙製止。
寶釵腳步更快一些,上前扶著鳳姐兒繼續坐好。
於是鳳姐兒笑問:“你們兩個可是稀客,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黛玉沒有回話,隻在丫鬟搬過來的凳子上坐了。
寶釵坐在鳳姐兒身側,解釋道:“方才婆子們給我和林妹妹送來了宮裡的賞賜,我們這是來給姐姐謝恩呢。”
鳳姐兒嗬嗬笑道:“你這話說的,金子是你們二爺賞你們的,可不關我的事,你們啊,也用不著謝我。”
“就算姐姐不用我們謝,我們也該來給姐姐請安了。”
坐在板凳上的黛玉有些彆扭,心想果然二哥哥看人準。
他讓自己和寶姐姐多往來果然也是為了自己好。
這些場麵話,自己可不大說得出來。
難為寶姐姐她,說的這般自然。
瞅了一眼,她開口問道:“進來的時候,外頭的丫鬟說二哥哥在家裡,他人呢?”
鳳姐兒聞言笑道:“就知道你們不是來找我的。
至於你們二哥哥,他啊,剛才過那邊屋裡換衣裳去了。
也不知道那屋裡有什麼東西勾著他的魂兒,這半天了還沒換好。”
寶釵和黛玉本來聰明,加上如今也算是半個過來人了,自然一聽就聽出鳳姐兒的弦外之音。
寶釵還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黛玉卻是小臉微紅,心裡有些埋怨鳳姐兒口無遮攔,又有些好奇,賈璉究竟在那屋裡做什麼。
三人一時有些相顧無話,鳳姐兒就偏頭詢問寶釵:“前一段時間聽說你身子不好,我還說過來看你。
隻是你們二爺不允許,我就叫他代我去瞧你。
你現在怎麼樣了?”
“本來不敢驚動,何況隻是著了涼,吃了兩副湯藥也就無礙了。”
寶釵語態還算平靜,但是一直盯著她瞧的黛玉,卻敏銳的從她眼神中,捕捉到一抹嬌羞和驚慌。
心下不由好奇。
原本她之前去瞧寶釵的時候就好奇。
寶釵一向身子不錯,又著重保養,這眼見都要到陽春三月了,怎麼反而著涼了呢?
姐妹三人正閒敘,賈璉也終於從東屋走了過來。
“我剛準備出門,你們倆怎麼來了?”
賈璉整了整衣領,走進屋。
他這原本是很尋常的舉動,但是在本來就對他有所懷疑的釵黛主仆等人麵前,就顯得欲蓋彌彰。
見大家都不答話,樂得讓賈璉出醜的鳳姐兒落井下石的詢問道:“怎麼隻有你出來,小紅和晴兒她們兩個呢?”
“她們拿著我換下來的衣裳去後院了,怎麼,你找她們有事?”
“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她們服侍二爺服侍的好,我正準備賞她們呢。”
看過宮廷劇的都知道,若是有哪個宮女好運被皇帝寵幸了,作為正宮的皇後娘娘,是要獎賞一番的。
嗯,換成大宅門也是一樣。
所以,看見大家看他的眼神明顯有變化,賈璉心裡暗恨。
好個婆娘,分明是她指使自己乾的事,她倒頭就來拆台。
心中想了無數種報複的法子,最終都隻能暫時忍下。
沒辦法,誰叫人家現在肚子裡揣著免死金牌。
真是打不得,也罵不得。
於是略過鳳姐兒,對釵黛二人道:“你們來的正巧,我正有事要去大書房一趟,你們倆陪我去一趟。”
寶釵道:“夫君既然有事,自去便是,我們在這裡陪姐姐說說話就好。”
黛玉也點頭表示附和。
“她這裡有平兒她們陪著,不差你們兩個。走,跟我來。”
賈璉先從暖炕上拉起寶釵,回頭順道帶起黛玉,一人一隻小手,拉著她們就往外麵去了。
鳳姐兒見狀,以為賈璉是在報複她,心裡又好笑又得意。
她如今也算是摸清楚賈璉的脾性了。
對於家裡和生活上的小事,賈璉對她其實寬容的很。
隻要言之成理,哪怕是經常歪派他,他也不太在意,不會輕易拿大男子那一套來壓派人。
現在她和賈璉之間唯一可能存在矛盾的,就是他身邊女人太多這一點。
似乎隻要她能忽略掉這點,她的生活,就全是美好。
誒,可是這一點,真的這麼好忽略的嗎?
鳳姐兒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