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故作不解地問“鴻鵠仙宮,不該一視同仁嗎?鼓靈,又為何要溫養。”
南永寧雖然喝醉了,但腦子還在。
有些話,適可而止。
再說多了,她的腦袋就不保了。
她雖把楚天霸當成知己,但畢竟就一麵之緣,沒必要全身心的信任。
“過些日子,在本公主的榻上,楚郎想聽什麼,本公主都給楚郎聽。”
南永寧意味深長的說,尾音拖得很長,眉眼既有萬種風情,亦有讓人血脈噴張的千嬌百媚。
楚月爽朗的笑出了聲,目光流轉過香爐旁側的一根白玉質地的蕭。
“此蕭不似尋常物。”
“楚郎眼光獨到,這蕭是用淩天北洲慕府的慕軍士兵之骨鍛造而成,需要打磨上萬回,才有這麼一支好蕭。”
南永寧驕傲地道“那段時間,本公主恰好沉迷骨玩,在淩天的勢力又被慕府慕軍騷擾了幾次,索性與北洲聖女傅碧蓮合作,將那一支楚軍都搞來了玄寒。楚郎若是喜歡,他日去玄寒的長公主府,有一屋子的骨玩好物,供君欣賞。”
那一刻,楚月的靈魂如被雷霆擊中。
記憶,被拉回了還在戰爭學院,初次和外祖父老伯公相認的場景。
她還記得。
老伯公和幾個舅舅匆匆離開,就是因為慕軍出了問題。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是誰動的手,現在,終於有了答案。
“一屋子的骨玩,都是慕軍的士兵?”
“九成都是,還有一成,是些野獸和婢女的,嗯……楚郎這是怎麼了?”
南永寧見身前的男子默然不語,低聲問道。
楚月麵具下的臉龐毫無表情,慕軍士兵的悲慘遭遇讓她恨不得把眼前的南永寧給撕碎。
“在下隻是震驚,永寧公主怎知在下對骨玩有著很深的感情。”
楚月斂起萬千情緒,紫眸含笑。
南永寧沉吟了會兒,趁楚月不注意,猛地伸出手摘下了蝶翼麵具。
麵具摘掉,露出了楚門主的真容。
劍眉星目,鬢若刀裁,好一個豐神玉朗的男兒。
這副麵龐儼然是龍吟島嶼之主龍祖大人的。
左右天高皇帝遠的,楚月來此之前就易了個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龍祖的臉兒適合騙人,還是騙這種饑渴的女人。
果不其然,見到楚門主陣容後的南永寧,眼神裡更是大放光芒,為其神魂顛倒了。
“永寧公主既摘了在下的麵具,就得成為在下的妻子了。”
楚月拿過扇子,不疾不徐的戴在了自己的麵上。
她站起身來,離去時乾淨利落,隻用扇子在其臀部上輕輕一敲。
這一敲,恰恰好打進了南永寧的心裡。
等楚月離開永恒河,就看到俊美又臉色難看的男人立在黑夜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