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
看到吳夏難受的樣子,丁文民開口打斷了周生。
“你非要把她給逼死才開心嗎,許國平不容易,吳夏這段時間過得有多難你們誰又知道!”
就算是他再好的脾氣,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爆發了。
“她還生著病啊,就被人給拋棄了,就算許國平再有苦衷,難受的還不是她!她都吐血了,你們眼睛都看不到嗎?”
他越說越激動,一把揪住了周生的衣領。
“周生,她就剩下幾天好活了,難道你還想讓她走得不安生嗎?你心疼你的連長,怎麼就不心疼心疼她?”
看著吳夏虛弱的樣子,丁文民實在忍不住了,他一拳打在了周生的鼻子上,鼻血染紅了丁文民的手。
“你好好看看她,她站都站不住了,你還對她說這樣的話!連你們連長都不忍心把消息告訴她,你還來刺激她。周生,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吳夏伸手去按丁文民的手:“彆打了,彆打了告訴我他在哪,我要去見他最後一麵。”
丁文民見吳夏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許國平,氣得怒吼一聲。
“你好好看看她,她到現在還想著許國平,她一直是愛著他的,哪怕被他傷得渾身是血,心裡一刻也都沒有忘記他,現在把她傷得遍體鱗傷,你滿意了吧!!!”
丁文明質問著周生,話語中又好像帶著哀求,求求你放過吳夏吧,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巨大的吼聲讓周生短暫失聰,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他們倆人明明相愛卻飽受折磨,他實在看不下去卻把吳夏給刺激得猛吐血。
周生握著拳頭又在牆上狠狠一砸,雪白的牆上染上了一個紅色的拳印。
“媽的,一個個都有這個苦衷那個苦衷的,反正老子不管了,我今出來,我心裡舒服!”
他心裡憋著一股火,不知道該找誰發泄,現在把話說出來,他能舒服一些。
看了眼那份絕密檔案,周生拿過來把它用打火機給點著,看到檔案變成了灰燼,周生罵罵咧咧地說:“現在前因後果你們都知道了,老子心裡也痛快了,以後的事隨便你們怎麼樣!”
“反正老子泄密也要被關禁閉,他媽的,以後這些破事我也看不到,誰愛管誰管。”
“告訴我,許國平現在在哪裡?”吳夏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指細弱但是力氣卻出奇的大。
“帶我去找他!”吳夏臉上還帶著沒有擦乾的血跡,就那麼執拗地抓著周生的手,似乎他不答應自己就不放手。
“你們···哎!”
周生看看吳夏,他煩惱地抓著頭發,自己剛才好像又刺激到了她。
“嫂子,我就是個大老粗也不會說話,剛才就是話趕話說到這,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彆往心裡去啊。”
吳夏哪還有心情聽他說這個,她催促著:“快告訴我他在哪,我要去見他!告訴我啊!”
周生咬了咬牙,最後一狠心:“好,我帶你去!”
“吳夏,你不能去,你現在的身體哪能受得了。”丁文民見到吳夏要往外跑,張開雙臂攔住了她。
“文民,求你了,讓我死前見他一麵吧,我隻想見他最後一麵。”
吳夏哭了,丁文民的心狠狠地顫了顫。
“吳夏,如果你非要去,就讓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