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揍你!”
“哈哈哈……”
就你牙齒白!
我師父就絕對、百分百、不可能是先帝私生女,頂多就是我師父母親和先帝,一個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什麼的。
再就是我師父外祖父當年不是不可能將長嫡女許配給還是皇子的先帝當側妃?
或許因此長嫡女成了先帝心裡的白月光,令先帝愛屋及烏的,寵愛白月光唯一的千金不是不可能。
甚至沒準就是因為這一出,我師父外祖父後來被先帝報複了。
反正我師父身世決定無瑕疵,也就先帝不當人子,忘了祖訓,還自我安慰地以為不將先梁國公移出太廟就行了。
想也知道,差點將整個梁國公的姻親都給滅了的這種人,他還能留下有一半梁國公血脈的私生女存活於世?
“不可能的,我師父真要是那位私生女,難道他不怕我師父也拿他當仇人對待?”周半夏悄聲反問。
好像是挺有道理,就你師父,什麼生父不生父,有仇必報的狠人,先帝哪會不早早收回此令牌。
但,這待遇未必太好,梁國公府都曾經被抄沒一空,怎麼就那郡主府完好無缺到隻等你師父入住?
總不可能幾十歲的先帝愛上七八歲的女童,靜等你師父長大歸來?
顧文軒頓時被他自己的想法給逗樂。
“再笑這麼大聲,沒法聊了。”
周半夏雖不知顧文軒突然一下子為何而笑,卻知他肯定沒想到什麼正經事。
不得不警告他一聲之後,趕緊言歸正傳,“你說我將太後娘娘,還有這兩位也列入圖中會不會不好?”
哪兩位?
顧文軒趕緊低頭去看周半夏伸手指向絹本點出的位置——前太皇太後和前太子?
“逗我玩呢?”
“錯。”周半夏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一板正經解釋,“此乃大事,我在慎重征求你建議。”
“……要不要我給你畫一幅圖,你再繡上去?”顧文軒沒好氣地拍了下她腦袋,“說什麼都不知道。
先不急著下筆,我要沒料錯的話,你很快就能收到先生有關建議了,永寧郡主不可能不要先生人情。”
無趣。
不要一言點破什麼的,就當永寧郡主自始至終不忘姐妹情分,極力想給好姐姐唯一弟子遮風避雨不是很好?
“我總覺得——”顧文軒說著,附在周半夏耳邊,再壓低了聲音,用氣聲地點了句,“純臣不純。”
不奇怪。
誰無私心,再如何純粹的純臣,不是還有一代君王一代臣,瑞親王還能掌管下一任帝王錢袋子不成?
更不用說錢師伯,他嶽父大人好歹還是親王,下一任帝王就是不看僧麵看佛麵也不會輕易和瑞親王撕破臉。
頂多就是得不到下一任帝王重用,爵位還在,不像錢師伯,就是當純臣聽當今天子擁護下一任帝王又如何。
誰沒有心腹,任你是先皇指定顧命大臣,下一任帝王還能不用自己心腹,有的是機會架空你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