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闊的城主府,今夜燈火通明!
好酒好菜自後廚如流水一般端上來,擺了足足上百桌宴席。
這一切,隻為了招待三支商隊的成功返程。
這放在往年是不會出現的,但今年卻有些特殊。
城主府派出去了總共五支商隊,卻折損了兩支,剩下的三支中亦有損失慘重者。
按理說如此折損下,本該偃旗息鼓舔舐傷口,然而那位蕭風少城主偏偏大張旗鼓大擺宴席用來慰勞死保商隊的功臣們。
“危難之際,不墮其勢,這少城主倒是個好城府的。”
正廳中,羅塵望著外麵熱鬨景象神色淡然。
他也曾執掌過羅天宗那等龐然大物,自然知曉越是艱難之時,越不能對外暴露自己的虛弱,不然敵人說不定就就要一擁而上了。
不過就正廳這幾張安排的桌椅來看,今日這晚宴他並非真正的貴客。
一道道人影,自外魚貫而入。
有拄拐老嫗,有赤臉大漢,亦有看起來相對年輕的男子。
這三人在進來之時,看見羅塵的瞬間,臉上就不由露出了詫異之色。
“今晚這宴,竟有非三境體修同桌?”
說話之人,是那位麵露驕矜之氣的年輕男子。
羅塵仿佛沒聽見他說的話,依舊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飲。
那年輕男子見狀,臉上不由露出憤怒之色,似是極為不喜羅塵的高傲姿態。
雙方表現,高下立現。
那老嫗和大漢見狀,心中不由微微搖頭。
“蕭子睿還是太年輕了啊!”
“看來是受打擊太大,見誰都以為在輕視他,不過這陌生人的確有點自傲了。”
當然,他們都沒有將心中所想表露出來。
新來三人落席之後,就自顧自交談了起來。
“赤火,這一次你回來得可真快啊,遠超我等。”
“不過是距離主城夠近而已,來犯盜匪都不成氣候。反而是虞婆婆你,聽說你大發神威重創了那流星盜匪首童懷金?這可真是了不得啊,那童懷金一身橫煉功夫,縱橫戰場都可來去自如,偏偏在你手下吃了大虧。”
“謬讚了,戰場廝殺和正麵搏殺是兩碼子事情,即便如此,老身也不過是取巧險勝童匪一招,哪來大發神威一說。”
“蕭兄何必生悶氣,隻是一些貨物而已,你與少城主乃是堂親關係,想必他也不會怪罪於你。”
“是啊,如今城主之位未定,少城主正是用人之際,隻要保留有用之身,必然就還有用武之地。”
“多謝兩位寬慰,蕭某自不會放在心上。這一次實屬大意了,那流星盜二當家本以為隻是個血河境巔峰而已,卻沒想到扮豬吃虎,令我措手不及下中了招。如有再遇之日,蕭某必將其挫骨揚灰!”
“哈哈……”
羅塵冷眼旁觀,通過三人的交談,很快就知曉了這三人大致情況。
拄拐老嫗叫虞婆婆,那赤臉大漢被稱做赤火,而那個年輕男子則是原城主一脈的後輩。
他們先前都被少城主派去外地坐鎮一方,替城主府負責相應的產業與治安等瑣事。
這一次年底回返,和嚴主事一樣,也遇到了流星盜的突然發難。
就結果而言,此刻能坐在這張桌子上的,除了那蕭子睿之外,另兩人自然是成功將商隊帶回來的功臣。
而蕭子睿之所以辦事不利,還能坐在這裡,所倚仗的無非就是親戚關係了。
羅塵並不在意這些東西,或者說他很清楚這些流程。
接下來,就該等那少城主出場,然後論功行賞。
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順入了對方眼界,暫時在這遺仙城住下來。
對於屈居人下這種事情,羅塵已然習慣,有什麼實力就該有什麼地位,固然以他的實力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但在沒有了解到這個世界的真正情況麵前,他不介意暫時蟄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