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當袁婧惠呆呆看著《大周報》上的笑話,感到很傷心很委屈,丁嬤嬤擅自走了進來,對袁婧惠道:“公主,駙馬要來探視,容他進來嗎?”
袁婧惠一聽便知,一定是駙馬今日賄賂了這位管家嬤嬤。
見袁婧惠頷首,丁嬤嬤便將駙馬領了進來。
駙馬叫塞布騰,蒙古人,其父親是一位蒙古親王。
袁婧惠下嫁塞布騰後,並未隨駙馬去蒙古居住,兩人一起長住神京城。
袁婧惠對丁嬤嬤道:“請嬤嬤且出去,我和駙馬單獨說一會子話。”
丁嬤嬤立刻道:“這可不成,壞了規矩的,本來今日讓你們見麵就不妥了,我在旁邊守著為好,有什麼話還不便讓我聽到的?”
袁婧惠忍住怒火,親自拿了十兩金子遞給丁嬤嬤。
丁嬤嬤接過了金子,心中得意,拿腔作勢道:“看來是嫌我礙事了,罷了,我便出去一會子,隻一會子,可不能耽誤了。”
說完才邁步走了出去。
袁婧惠問塞布騰:“你今日給了她多少銀子,她讓你來探望的?”
塞布騰道:“本要給一百兩的,但她說前日才進來探視的,今日又來,一百兩不夠,我又添了一百兩,她才同意。”
袁婧惠點了點頭,嗬,自己的駙馬來給自己探病一會子,竟然就要收二百兩銀子,而且如果讓她彆在旁邊盯著,自己還要再賄賂十兩金子。
她已經忍了一年了。
如果現在依然是承泰帝在位,她可能還會強行忍下去。
可如今在位的是她的皇兄慶柏,她不欲再忍。
她要放肆了,要解救自己,也要整治丁嬤嬤……
……
……
九月初三。
早晨,袁慶柏照常去長春仙館給何太後請安。
長春仙館四周環水,進出都是走木橋。
袁慶柏踏上了木橋,隻見身邊碧波蕩漾,魚躍鳥飛,而前方岸邊,翠竹依依,倒影搖曳,如詩如畫。
走到岸上,又見屋宇深邃,重簷曲檻,逶迤相接,庭徑有梧有石。
袁慶柏對這長春仙館再熟悉不過,曾在此居住了一年多,今年以天子的身份移居圓照園後,又日日來此向何太後請安。
袁慶柏熟門熟路地走到了東院,也就是正院,這裡是他曾經的住所。
到了東院正房,有宮女打起簾籠,袁慶柏邁步進入堂內,發現二公主袁婧淑、四公主袁婧惠都在此。
袁婧惠是特意跟袁婧淑約好了今早一同進圓照園的。
三公主袁婧柔則居住到蒙古去了,不然今日袁婧惠必定會將三公主也叫上。
袁慶柏先對何太後行禮,然後看向袁婧惠,微笑著問:“妹妹怎來了?朕瞧著你氣色不好,莫非病了?”
袁婧惠道:“回皇兄的話兒,我近日確實病了。”
袁慶柏關心起來:“病狀如何?”
袁婧惠道:“症候尚且不大,主要是心病所致,若皇兄不救我一救,怕是以後你這位皇帝就再也見不到我這個皇妹了。”
此話一出,何太後和袁婧淑都驚愕了,袁婧惠並未提前告訴兩人,她今早進宮是故意逮著袁慶柏給何太後請安的機會訴苦告狀的。
何太後沉聲道:“惠丫頭,不得和皇帝無禮。”
袁婧惠登時跪了下來,眼中含淚,對何太後道:“請太後恕罪,我實在是被欺淩得很了,今兒才鼓起勇氣壯著膽子向皇兄求救的。”
她又看向袁慶柏,淚眼婆娑道:“也請皇兄恕罪,念及我好歹是您的妹妹,且聽我訴一訴心中積壓的苦楚。”
丁嬤嬤就在現場,眼下已唬得心驚膽戰。
袁慶柏頷首:“你且起身,有何苦楚,說與朕聽。”
袁婧惠卻不起身,一麵跪著一麵聲淚俱下地將丁嬤嬤欺淩她的事兒,詳細地說了一番,說完竟磕起了頭:“皇兄,妹妹給您磕頭了,求皇兄援手,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若您不幫不救,我……我恐命不久矣。”
袁慶柏聽完,銳目直視丁嬤嬤。
丁嬤嬤嚇得跪趴在地,哀嚎起來:“皇上啊,老奴是遵照曆來的規矩辦事兒,財貨雖有拿,卻也沒像公主說得那般多,這些財貨都是公主和駙馬說賞賜我的,我才受的,這……這怎麼就成索取了呢?設若公主和駙馬能遵守規矩,不常見麵行房,也就不用賞賜老奴了。”
“你欺我不算,今日竟還敢當麵欺君!”袁婧惠一句怒叱將丁嬤嬤嚇了一跳,又對袁慶柏道:“皇兄,妹妹適才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
丁嬤嬤已麵如土色,身顫如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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