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法上麵,夏道明天賦雖然不高,但怎麼說也有一位陣法天才老婆,又有無限製翻閱藏經閣各種典籍的權限,再加上神識強大,對天地氣息感應敏銳,多年下來,在陣法上還是有了一定造詣。
越研究滄浪府的九幽葵雷陣,夏道明便越發佩服當年布陣之人的高明。
此陣中的九幽兩字寓意隱匿玄妙如九幽之地,讓人無法勘破尋找。
而葵雷指的是葵水陰雷。
葵水陰雷威力比起冥陰雷要遜色不少,但大陣運轉時,每日都在積蓄葵水之力,一旦敵人攻打洞府,積年累月積蓄下來的葵水之力就可以源源不斷地轉化為葵水陰雷。
數以百計的葵水陰雷齊發,就算金丹後期也不敢硬衝。
所以,滄浪府本就在水下,又有此大陣在,不出意外,彆人根本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了,有大陣在,除非元嬰老祖親自出馬,否則也難以攻破。
“真是不錯,改天帶蓮兒來這裡小居一段時日,以她的陣法天賦,必然會有心得。”
十多日後,夏道明走出洞府,回頭看著洞府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拿著令牌分開海水,駕著金翎雕衝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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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不同大玄域,各方勢力更加錯綜複雜,隱居著諸多不知名的強者。你此趟隨我前去鐵扇島參加拍賣會,可不能由著自己的小性子來,胡亂惹禍,一切都要聽我之命。”
大海上空,一位灰衣男子操縱著兩隻龐大金鵬虛影拉扯著的一架流光溢彩車輦,車輦上一位童顏鶴發,一派高人風範的老者對坐在他膝下的一位女子諄諄叮囑。
女子看起來年方二八,修為卻已經是築基圓滿。
此女長著一張秀巧的臉蛋,一對眼睛黑溜溜轉動,透著一抹刁鑽頑皮和驕縱自大,一襲紅衣似火,腰間卻掛著一個黑色的小葫蘆,顯得很是突兀。
“老祖宗,紅兒已經知道了,您要念叨多少遍啊!再說了,不管是大玄域還是海外,元嬰老祖都是不世出的一等一強者,紅兒又不會傻得主動去招惹元嬰老祖和厲害金丹修士。
隻要不主動招惹元嬰老祖和厲害的金丹修士,莫非有您老人家在,彆人還能不給您麵子?還敢找紅兒麻煩不成?”女子嘴角微微一翹,一臉不以為然道。
“老爺,紅兒小姐說得沒錯,有您老人家在,誰敢不給您點薄麵!”坐在車輦座駕位置上的灰衣男子回頭說道。
童發鶴顏的老者沒有搭理灰衣男子,而是溺愛地摸了摸女子的腦袋,道“你呀你!反正你眼睛放亮一些,少惹事就是。”
顯然他也自恃元嬰老祖身份,哪怕在海外,也不怕罩不住自己這位最寵愛的天才後裔。
“嗯嗯。”
紅衣女子乖巧地點點頭,安靜了片刻之後,有些患得患失地問道:“老祖宗,您說這次拍賣大會會不會出現四方神獸血珠或者四象丹呢?”
“大海無邊無垠,雖然藏著許多凶險,但同時也藏著大量的未被發現的天材地寶。所以不管是四方神獸血珠還是四象丹幾乎不大可能會出現在大玄域的拍賣場上,但在海外修仙界卻是有可能。
不過四方神獸血珠你不用想了,這等對提升元嬰修士修為和改善體魄都有妙用的血珠,就算真出現,以老祖我一位外來者的身份,也難以競拍下來。
倒是四象丹,是築基圓滿修士結丹用的靈丹,不是元嬰修士勢在必得的靈藥,真要肯出高價,應該還是有機會競拍下來的。”老者想了想說道。
“可惜二十多年前,我在閉關修行,錯過了進入龍魚海古荒墟的機會。等我出關之後,長河宗和血刀宗想吃獨食,封鎖了龍魚海古荒墟,否則以我如今的修為,若能進入龍魚海,說不定真龍血珠已經到手了。”女子一臉不甘心道。
“真龍血珠何等重要,在這消息傳出之後,玄天閣還有我們柴家和其他各方勢力都第一時間派了人前去。
不過龍魚海古荒墟隻能金丹修士以下的進入,哪怕用瞞天靈符也無法瞞天過海,送金丹修士進去。
而龍魚海古荒墟比起涅焱古荒墟要大許多,又幾乎都是汪洋大海,傳說中出現過血珠的北麵海域,棲息著諸多四級龍魚妖。
想要在那裡尋到真龍血珠,不僅如大海撈針,而且還要隨時麵對四級妖獸的撲殺。為此不僅玄天閣,我們柴家還有其他各方勢力都死了不少人。
後來龍魚海古荒墟也確實發生了四級龍魚妖暴亂,死傷的人實在太多,裡麵的空間也變得動蕩混亂,長河宗和血刀宗怕出亂子,這才封閉了龍魚海古荒墟,倒也不是想吃獨食。”
老者揉了揉女子的腦袋,一臉平靜地解釋,似乎對於女子的自大沒有任何意見。
女子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然後雙手托著下巴,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有些無聊地透過車輦四處張望。
突然女子兩眼一亮,猛地站了起來。
老者見狀順著女子的目光望去,兩眼微微一眯,道:“竟然是一頭被激發了一絲金翅大鵬鳥血脈的金翎雕靈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