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就沒必要和戌狗說了。
戌狗這個頭腦簡單的家夥,還是讓他開開心心就好了,反正說多了他也不懂。
沈煉正被這個案子所吸引,也懶得費時間和戌狗解釋,那就讓戌狗傻乎乎開心去吧。
就這樣,那些官員值如同關押犯人一樣盯著沈煉,戌狗紗笸灝愕拇笱劬退橋傘?
而沈煉,則是在現場尋找著線索,思考王文儒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讓開!快讓開!”
一些聲音響起,擋在門口的那些官員,都被推開了。
然後一些衙役,便衝進了大廳內。
沈煉這時才抬起頭看去,一看到這些衙役的衣服,還有那個似乎又胖了一圈的家夥,他就樂了。
“趙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腫了這麼一大圈?”
沒錯,被管家找來的官府,正是京兆尹趙獻業。
其實管家也很無奈。
他身為王府的管家,對官場上的一些事也算清楚。
沈煉是個爵爺,地位還不低,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而在長安城,縱觀一圈,有資格參與刑偵的,也就大理寺和京兆尹了。
目前沈煉經常出入大理寺,時大理寺的常客。
所以,管家無奈之下,隻能去找京兆尹——哪怕他知道,京兆尹趙獻業也和沈煉關係甚好。
可他也是真的沒法子了,最後就隻能去找趙獻業了。
趙獻業聽到沈煉的調笑,撓了撓頭說道:“沈爵爺,這不是……最近你的威名遠揚,長安城犯罪都少了許多。”
“所以……下官職務也就放鬆了許多,就稍微放縱了一下,結果……就,就不小心胖了一些。”
胖一些?
看著幾乎大了一圈的趙獻業,沈煉覺得趙獻業真的謙虛了。
趙獻業沒給沈煉再調笑自己的機會,忙說道:“沈爵爺,咳咳,這是怎麼回事?下官怎麼聽說……這王文儒的死,和您有關?”
趙獻業是了解沈煉的,他知道沈煉若是真的想殺誰,絕對不會被人找到線索的。
可現在,管家卻告訴他,他們親眼看到了,所以在那個時候,趙獻業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有問題。
肯定不是沈爵爺殺的。
因為沈爵爺段位沒這麼低級,殺人還會被直接抓到的。
沈煉尚未說話,戌狗便說道:“我們是被冤枉的,少爺他根本就沒殺人!”
“你胡說,老爺就是被你們殺的!”
管家見戌狗現在還固執的說沒殺人,眼睛都紅了。
他看向趙獻業,說道:“趙大人,你可千萬不要聽他們狡辯,他們偷偷潛入了我們府邸,殺了我們老爺,這是我們親眼所見的!”
那些官員此時也都點頭。
“沒錯,人就是沈煉殺的!”
“沈煉當真太過無法無天了!”
趙獻業聽到他們的話,看著他們言之鑿鑿的樣子,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他雖然沒有沈煉那樣厲害,但也當了幾年的京兆尹了,對一個人是否說謊,多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這些官員的神情動作,都很明顯十分有底氣,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可真的是沈煉殺的?
不能吧?
沈煉來了招反套路不成.?
趙獻業眼神閃爍,他可是知道沈煉最近殺了一位朝廷命官的事情,說不定又來一出呢。
他不由得看向沈煉,說道:“咳咳咳,沈爵爺,不是你殺的吧?”
這什麼問話?
管家和那些官員都氣急。
而沈煉,則是對趙獻業的問話很滿意,他淡淡點頭:“自然不是。”
趙獻業直接鬆了一口氣。
若是這事真的和沈煉有關,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沈煉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殺了朝廷命官都沒事,他可不想和沈煉產生嫌隙。
“那沈爵爺,下官……該怎麼做呢?”趙獻業有些摸不準沈煉的意思,詢問道。
沈煉看了趙獻業一眼,說道:“你是京兆尹,這是你辦的案子,我現在是嫌疑人,你問我該怎麼辦?趙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啊?”
趙獻業愣了一下,但以他和沈煉的默契,很快就明白了沈煉的意思了。
沈煉這是讓他走正常流程,以免被人詬病,說兩人勾結,引起其他麻煩。
他和沈煉一起辦案也不是沒有過,這些默契還是有的。
所以很快,他便說道:“來人,帶他們去錄口供,詢問他們的所見所聞。”
“是!”
很快,這些官員就被帶走了,由京兆尹的主薄去挨個詢問。
趙獻業則是看向沈煉,說道:“沈爵爺,下官問您可好?”
沈煉對趙獻業的做法很滿意,他微微點了下頭。
趙獻業連忙屁顛的給沈煉搬了個凳子,狗腿道:“沈爵爺,快坐,彆累到了。”
沈煉笑了下,也沒拒絕,直接坐了下去。
趙獻業便開始了詢問。
詢問沈煉是為何來這裡的,以及誰帶他來的,還有發現死者的整個過程。
他的問題都十分關鍵,沈煉一邊回答著,心中也一邊感慨,自己的捧哏現在也能真的可以獨當一麵了啊。
趙獻業問完後,正巧其他人的口供也送來了。
趙獻業將他們的口供和沈煉的對比一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他看向沈煉,說道:“沈爵爺,你們的口供……有些出入啊。”
“什麼?”戌狗一驚。
而沈煉,卻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些一般,說道:“哪裡不一致?”
趙獻業見沈煉仍舊十分淡定,便知道沈煉可能早就想到這些了,便也沒那麼擔憂了。
他說道:“首先,是你們過來的時間。”
他看向沈煉,說道:“你們說請帖上讓你們過來的時間是酉時,可管家他們卻說王文儒請你們過來的時間是酉時三刻,所以你們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