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爵爺。”
趙獻業這時從角落裡跑了過來,看著巳蛇等人大展神威的行動,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說道:“還是沈爵爺厲害,輕鬆就找到了這些屍首的弱點,要是沒有沈爵爺,下官今天可能真的就死定了,嚇都嚇死了。”
沈煉瞥了趙獻業一眼。
輕笑一聲,淡淡道:“就算沒我,也死不了。”
“啊?”趙獻業一怔,茫然看向沈煉。
沈煉淡淡道:“彆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你若是那麼容易就認命等死的人,也許當時被變神抓起來時,就已經死了。”
“所以縱使我不出現,我也相信,趙大人,你會想到辦法逃生的。”
趙獻業聽到沈煉的話,想了想,然後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下官,下官有這麼厲害嗎?下官都不知道。”
沈煉輕笑一聲,拍了拍趙獻業肩膀,意味深長道:“你當然有。”
噗嗤!
而就在這時,巳蛇忽然傳來一道驚呼聲:“少爺,你快來看。
沈煉聞言,視線連忙看去。
而當他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後,整個人眼眸猛然一眯。
趙獻業也循著聲音看去,而下一刻,他整個人瞳孔猛然一縮,整個人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什麼!?這……”
沈煉轉過頭看向趙獻業,道:“怎麼了?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趙獻業被沈煉一看,忙縮了下脖子,說道:“就……其他屍首不是都沒有血嘛,可他,他卻有血,所以……所以下官感覺,這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沈煉嘴角勾了一下:“這樣啊,趙大人,我還以為你事先知道些什麼呢。”
趙獻業臉色微變,忙搖頭:“下官的本事大人又不是不知道,下官哪有那麼遠見卓識。”
沈煉嗬笑一聲,也不多說。
他快步來到巳蛇的身旁。
看著麵前被巳蛇砍掉腦袋的屍首。
這屍首,正是第一個從棺材裡出現的,也是沈煉之前的敵人之一——天璣!
此時天璣的屍首被巳蛇一刀砍了腦袋,隻是和其他屍首不同,這具屍首的腦袋被砍掉後,竟是出現了鮮血。
而其他屍首,是一滴血都沒有的。
沈煉眯了下眼睛,仔細看了一眼天璣的屍首,他眸光忽然一閃,道:“這屍首……不是天璣!”
“什麼!?”戌狗等人聞言,都是一驚。
趙獻業連忙說道:“沈爵爺,為何這樣說?”
沈煉說道:“你們看他的傷口,還有血液的流動,這分明就不是死了月餘的屍首該有的樣子,反倒像是剛死不久。”
說著,沈煉直接看向巳蛇:“巳蛇。”
配合的默契,讓巳蛇不用沈煉多言,就知道沈煉的意思。
他迅速走到那頭顱前,將手放到頭顱的臉上,用力一抓
一張人皮麵具,竟是被他一下子給抓了下來。
而麵具之後的麵龐,哪裡有一點腐爛的樣子。
而且那樣貌,和天璣,哪有一點相像的!
“真的不是天璣!”戌狗驚呼道。
趙獻業臉色刷的一變,他猛的瞪大眼睛:“這……這……這怎麼可能?”
沈煉瞥了趙獻業一眼,臉色也微微凝重了一分。
這不是天璣的屍首。
是因為……這幻府的人,沒有偷盜天璣的屍首,所以找了個人偽裝呢?
還是說……他們以為他們偷盜的是天璣的屍首,可實際上,卻不是天璣。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天璣的屍首呢?
是乾脆就沒有?
還是說,早被人換掉了?
或者,在送到這裡之前,才被人換掉?
原因,又是什麼呢?
沈煉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腦海裡,不受控製地回想起和天璣接觸的一幕幕畫麵。
也回想起天璣的本事和能耐。
天璣在他至今為止的對手裡,愚蠢程度,當屬第一,甚至比雄成麟還要愚蠢。
所以這樣的天璣,真的能進入北鬥會嗎?
被北辰給算計嗎?
還是說……
沈煉眸光越發深邃。
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石室內。
眾人看著這具完全不同的屍首,臉上皆露出不同的神情。
有不解。
有疑惑。
有猜測。
也有驚恐和震驚。
不同的人,神情完全不同,而這不同的神情,也顯示出了其內心的不同。
其他的屍首已經都被解決乾淨了。
所以此刻眾人不言不語,便使得整個石室,陷入了詭異的寧靜中。
這種靜,讓人著實不安。
戌狗似乎受不了這樣壓抑的寧靜了,他也完全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便忍不住看向沈煉,出聲打破了這種寧靜。
“少爺,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聞言,目光也全都聚集到了沈煉身上。
他們相信,若是說有誰能推斷出結果的話,那也就隻有沈煉一人了。
沈煉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若想知道這究竟是一回事,我覺得,你們問另一人,要比我有用的多。”
“什麼?”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
還有誰能比少爺知道的更多?
沈煉嘴角微微揚起,他緩緩直起身來,臉上笑意不明的看向一人,意味深長道:“趙大人,這事,你來告訴大家如何?”
刷的一下!
在沈煉說出趙獻業二字的瞬間,趙獻業整張臉龐頓時麵色一變。
其他人也都是心中一愣,下意識就看向了站在沈煉一側,臉色蒼白的趙獻業。
戌狗撓了撓腦袋,不解道:“趙大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巳蛇要比戌狗想的更多。
他見沈煉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看了一眼趙獻業驚慌的神色,微微抿了下嘴,下意識握緊刀柄,目光銳利的盯著趙獻業等人。
趙獻業這時忙說道:“沈爵爺,下官……下官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沈爵爺可彆讓大家誤會。”
趙獻業這時忙說道:“沈爵爺,下官……下官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沈爵爺可彆讓大家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