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帶頭,其他人,也就都跟著陸續放下了武器,直接跪在了那裡。
慢慢的,張騰帶來的人,站著的越來越少,跪下的越來越多。
而跪下的人越多,也會給那些站著的人越大的壓力。
最後,使得基本上沒幾個人還在堅持了。
對那些堅持的人,白袍小將則是沒有任何感情,直接吼道:“冥頑不靈者,殺無赦!”
手中長戟直接飛出,瞬間將一個仍舊在負隅抵抗的賊子直接刺穿了心口,整個人都被帶飛了出去,猛然間釘到了牆壁上!
這一幕,讓所有人內心都震了一下。
李世民目光閃爍著精光:“好臂力!好氣魄!這是哪裡來的白袍小將?他是誰?”
李世民充滿了好奇!
他真想知道,這個白袍小將,這個直接奠定了勝機的白袍小將是誰!
房玄齡此時也是一臉的震撼。
可他並不知道此人是誰。
而北辰那邊,此刻壹號也罷,王成道也罷,其他的大國使臣也罷,臉色都徹底變了。
他們真的沒想到,原本已經必勝的局麵,竟然在此時,會發生這樣的異變。
竟然會在半路殺出來這些人!
“完了。”
王成道臉色慘白。
他不由大吼道:“你們乾什麼?拿起武器和他們戰鬥啊!”
“殺了他們,你們才有活路!”
“你們投降,隻會必死無疑!”
王成道忿怒大吼。
可那些將士們,哪有一個聽他的。
哪有一個理睬他的!
他們已經被崩碎了心境了,此刻除了投降外,哪裡還有戰力!
就這樣,隨著最後一個站著抵抗的人被解決,張騰帶來的那些將士,都跪下投降了。
而白袍小將帶來的將士,則是瞬間包圍了北辰等人。
那樣子,明顯是不準備放過任何一個人離去。
這時,白袍小將才走到秦文遠麵前,向秦文遠一拜:“國公爺,薛仁貴前來複命!”
秦文遠看著被自己從河東不遠千裡找過來的薛仁貴,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枉自己對薛仁貴下了那麼多心思。
現在看來,都是值得的!
沒看李世民他們都看呆了嗎?
秦文遠笑了笑,問道:“褚遂良呢?他怎麼沒過來闖?”
薛仁貴說道:“褚大人說還有一些任務沒完成,說等完成後,會過來的。”
“哦?”
秦文遠眼眸一眯,還有任務……
難道說,是那件事。
這樣的話,褚遂良倒是和自己都想到一起去了。
眼前這突發的一切,形勢的忽然逆轉,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內心震驚到了極點。
也讓讓他們蒙圈到了極點。
眼睜睜看著原本絕望的一幕,現在又重新恢複了希望了。
這種一而再,再而三個連續激變,讓這些是使臣們,腦袋都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他們是真的有些轉不過彎了。
他們也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不受控製了。
心臟跳的太快了。
著實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衝擊他們了!
一開始北辰他們出手,讓他們感到絕望!
內心跌入到了穀底!
然後,秦文遠直接來了一個力挽狂瀾,直接將他們從穀底給救出來了。
誰知道,沒過多久,偽裝成趙海的北辰出現。
並且還有張騰率領兩千人馬殺來。
這讓他們也都在一次,從希望跌倒了絕望的深淵。
那種打擊,那種痛苦,彆提了!
可誰知道,沒多久之後,異變又發生了。
形勢又逆轉了!
秦文遠竟然提前就做好了準備。
並且,隨著白袍小將薛仁貴帶領藍田郡的將士出現,直接斬了張騰。
更是瞬間掌控了局勢!
使得絕大多數的叛軍都跪地投降了。
而少數還在反抗的叛軍,也沒多久,就被解決了。
整個驛站院落,此時,再度陷入了安靜中。
可這氣氛安靜,人心卻無法安靜。
使臣們經過幾次過山車一般的變化,內心都不知道在這時,該露出什麼表情了。
是可以歡呼雀躍了。
還是再等一等。
萬一那個狡猾的北辰,在坑他們呢?
萬一那個北辰,還有算計,還能讓局勢發生逆轉呢?
所以,他們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冷靜一些。
否則再經曆一次從雲端跌落穀底的打擊,他們真的要瘋的。
彆說這些小國使臣了。
就算是李世民他們,此時也不知道是該慶賀,該慶祝,還是該揪起心來。
等待著北辰的再度出手。
畢竟秦文遠剛剛不是說了嗎,兩人在對弈。
彼此在各自落子。
那現在秦文遠落完子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北辰了?
北辰,還有子可落嗎?
不僅李世民他們這樣想,王成道此時也眼巴巴的看著北辰。
他在等著北辰繼續逆轉形勢。
可是北辰,卻遲遲不動。
王成道忍不住說道:“北辰,你……你,還不落子嗎?”
大國使臣們,都連忙緊張兮兮的看向北辰。
其他人,也都在此時,將目光放到了北辰身上。
可北辰,卻仿佛被釘在了那裡一般。
半天都沒有動靜。
這讓眾人又微微有些一愣,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這時,秦文遠忽然笑了一聲,說道:“你們還真把今天當成了圍棋對弈了啊?”
“本官也就是將我們之間的對局,形容成對弈而已。”
“你們還真的覺得,可以有來有往啊?”
“什麼?”
眾人聞言,都是麵色一變。
王成道看著沒有反應的北辰,忽然心裡一涼,手腳冰涼。
而李世民他們,卻是陡然間驚喜了起來。
李世民眼眸一亮,忙說道:“秦文遠,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們可以慶祝了?”
其他人也都忙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輕輕一笑,他迎著眾人的視線,笑嗬嗬說道:“陛下,你們雖然不應該小覷敵人,但也不至於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吧?”
“事情到了這裡,就算我們真的在對弈,局勢也已經明朗了,勝負也已經定了。”
“北辰……剛剛,那就已經是他的最後一子了。”
“換句話說……”
秦文遠冷笑道:“北辰,他已經無子可落了。”
“甚至,此刻的北辰,應該已經在慌忙逃竄了吧?他哪裡還有心思,管這裡的對弈?”
“什麼?”
聽到秦文遠的話,眾人皆是一驚。
王成道猛的看向秦文遠,說道:“你……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