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肖隱把話說完,百毅便已然冷冷地脫口而出:“老前輩?哼!此劍不適合你!”百毅冷哼一聲,話語中滿是不屑,顯然是對肖隱的這套說辭根本就不相信,在他看來,肖隱根本就不配擁有這柄神劍,這神劍背後或許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說罷,百毅轉頭看向古凡,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又是隨手一揮,朝著古凡的方向輕輕一送,說道:“小子,收下此劍,也算!了結了這一段因果吧。”那語氣雖然依舊平淡,可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一般。
百毅話音剛落,那柄神劍便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間就飛到了古凡的麵前,懸停在半空之中,散發著淡淡的靈力光芒,仿佛在等待著古凡的接納。古凡心中滿是疑惑,他實在是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因果,可看著百毅那不容拒絕的神情,也不好再多問什麼,當下便半信半疑地輕輕伸出手,握住了那柄神劍的劍柄。
就在古凡將神劍握在手中的那一瞬間,奇異的景象發生了。古凡隻感覺眼前一陣恍惚,緊接著,時光仿佛開始倒轉,一幅幅畫麵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之中,他一下子就想起了百萬年前的舊事。
那是在山海神界之中,彼時的古凡,當時還是那威名赫赫的帝鴻神帝呀。有一日,帝鴻神帝曆經漫長的閉關之後,終於破關而出,他的周身靈力光芒閃耀,儘顯神帝的威嚴與風範。出關之後,帝鴻神帝心情大好,便將手中的一柄神劍,鄭重地贈送給了他的徒弟。而那神帝正是如今借體重生的古凡,那徒弟,正是帝鴻神帝最為疼愛的徒弟二毛子呀。
時光荏苒,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片段在古凡的腦海中快速流淌而過,不一會兒,古凡便又緩緩回到了現實之中,隻是他此刻隻感覺腦袋微微作痛,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極為耗費心神的事情一般,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百靈見狀,心疼不已,立馬上前,一臉關切地攙扶著古凡,輕聲細語地安慰照顧著他,那模樣彆提多溫柔體貼了,眼中滿是擔憂之色,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木頭,你怎麼樣了呀?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你可彆嚇我啊……”
百毅看著古凡和百靈這般模樣,隻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一絲欣慰與滿意之色,仿佛對眼前這兩人的相處模式頗為認可,又或者是對古凡的表現還算滿意吧,總之,他此刻看上去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物歸原主,因果已了。”百毅輕聲說道,那聲音不大,卻仿佛有著一種彆樣的魔力,回蕩在眾人耳邊,讓人聽了不禁對這世間的因果輪回生出幾分感慨來。
古凡聽聞此言,心中疑竇叢生,想要開口問些什麼,可剛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便被百毅伸手阻止了。百毅微微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顯,是不想讓古凡再多問了,仿佛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他知道一般。
隨後,百毅轉頭看向那位依舊在微微顫抖著的肖隱,又看了看南冥學院裡那些橫七豎八、死狀慘烈的屍體,眼神漸漸變得冰冷起來,隨即緩緩開口說道:“肖隱,你雖隻是一個用來過渡的棋子,按說本不該與你過多計較,本該放你一條生路,可你卻參與了百萬年前古家的血案,這已然是罪不可恕,又或者,你參與了今日圍剿本尊女兒的這等惡行,不管是哪個緣由,你都罪該萬死,不用再活著了。”百毅的聲音冰冷無情,仿佛是來自九幽地獄的宣判一般,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讓人聽了心生寒意,知道肖隱今日是在劫難逃了。
肖隱一聽,頓時嚇得瞪大了眼睛,恐懼地抬頭看了一眼百毅,臉上滿是疑問和不甘心之色,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呀,心中滿是悔恨與絕望,可此刻再怎麼掙紮也是無濟於事了,隻能眼睜睜地等著死亡的降臨。
不過,隨著百毅的輕輕出手,隻見他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一道靈力光芒閃過,肖隱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慢慢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去了,死得倒是不痛不癢,仿佛他這個人從來就不曾在這世上存在過一般,隻留下一片死寂,見證著他那罪惡的一生就此終結。
百靈看著灰飛煙滅的肖隱,臉上滿是解氣的神情,非常滿意地開口罵道:“活該!父親,幸虧您來了,要不然,您可就真的見不到您的寶貝女兒了,這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就該有這樣的下場呀……”百靈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百毅的身邊靠了靠,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尋求庇護的孩子,在父親麵前儘情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百毅看著撒嬌的百靈,無奈地搖了搖頭,佯嗔道:“你母親都把你慣壞了,讓你出門曆練,你倒好,給自己惹得一身麻煩!”百毅的語氣中雖帶著一絲責備,可那眼神裡卻滿是對女兒的寵溺,讓人一看就知道,他這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心裡哪裡舍得真的責怪百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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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最後還把父親留在華夏大陸的南冥學院給滅了……你……”百毅繼續說道,那話裡話外的意思,仿佛是在為這南冥學院的覆滅而感到惋惜,可實際上,他又怎會因為這麼個小小的學院,就真的怪罪自己的寶貝女兒呢,不過是想借此逗逗百靈罷了。
百靈卻不依不饒地撒起嬌來,拉著百毅的衣袖,晃了晃,撅著小嘴說道:“父親,你變了!你不關心我了……他們那麼欺負我,我能怎麼辦嘛……”那嬌俏可愛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忍心再多說她一句了,百毅見狀,也隻是寵溺地笑了笑,拿她沒辦法呀。
“好了,此間事已了,快跟為父回去吧。”百毅笑著打斷了百靈的撒嬌,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而且百靈也受了傷,還是早點帶她回山海神界調養為好,說罷,便準備帶著百靈返回山海神界了。
百靈聽了這話,卻顯得有些不舍起來,她轉頭不舍地看了一眼已經飛遠的古凡,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開口說道:“父親,古凡多次舍命救我,他……他現在還受著傷呢,我們就這麼走了,不太好吧……”百靈的眼中滿是擔憂與糾結之色,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古凡,畢竟兩人一起經曆了這麼多生死危機,感情早已不一般了呀。
這時,古凡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上前一步,他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神劍,又抬頭看了看百毅,微微行禮,語氣誠懇地說道:“多謝相助,江湖路遠,後會有期。”說罷,也不等百毅和百靈回應,話音剛落,古凡便身形一閃,飛身而去了,那背影透著一股落寞與決絕,仿佛有著自己必須要去完成的使命一般,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百靈沒想到古凡會突然道彆,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朝著古凡離去的方向大喊道:“唉!木頭……你去哪裡啊……你等等我呀……”那聲音中透著焦急與不舍,她想要追上去,可卻被百毅伸手攔住了。
百毅趕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們回去吧。你呀,就彆操心他了,他這一身本事,不會有事的。”百毅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裡卻也知道,古凡這一走,百靈怕是要難過好一陣子了,隻是此刻也隻能先安撫住她,帶她回山海神界才是首要之事呀。
百靈卻依舊不依不饒,臉上滿是生氣又擔心的神情,望著古凡離開的方向,不停地自言自語道:“木頭!死木頭!他……他還有傷呢,碰到壞人怎麼辦啊……”那模樣彆提多讓人心疼了,她的眼眶微微泛紅,顯然是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可卻又沒辦法改變眼前的局麵,隻能乾著急,心中對古凡的牽掛愈發濃烈了起來。
而古凡這邊,已經飛出去老遠了,他一路疾馳,來到了一處深山之中,看著周圍那幽靜的山林,古凡便隨便找了個山洞,打算先稍作休息一下,畢竟之前經曆了那麼多場激烈的戰鬥,他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傷勢也需要時間調養呀。
古凡進入山洞後,便盤腿坐下,開始調養起身體來,他運轉體內修為,引導著靈力緩緩修複著受損的經脈和傷口,不一會兒,身上的傷痛便緩解了不少。待身體調養完之後,古凡便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了那柄放在一旁的神劍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隨即將那柄神劍拿了出來,拿在手中細細端詳著。
古凡心想:“此劍看似平平無奇,外表並無什麼特彆之處,可為何卻能讓昊天塔為之蘇醒呢,還有百靈的父親,他說物歸原主……因果已了……以及我腦海中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呀?這裡麵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古凡皺著眉頭,心中滿是疑惑,可思來想去,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越想越覺得這神劍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人捉摸不透。
沒等古凡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節,突然,他的身體內傳來一股劇痛,那疼痛如潮水般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一般,古凡頓時臉色大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古凡連忙強忍著劇痛,運行修為進行調息,試圖探尋這疼痛的根源所在。一番小心翼翼的探索之後,他這才發現,原來,是有三股莫名的修為能量,在他的體內胡亂碰撞著,那三股能量相互交織,互不相讓,攪得他體內的靈力都變得紊亂起來,這才導致了身體傳來這般劇痛呀。
古凡咬著牙,心中暗自思忖道:“這三股能量難道是南冥學院的那三位長老……那昊天塔煉化後的幽冥鎖鬼陣,斬殺獵物以後竟把他們變成了能量……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這三股能量進入到了我的體內?”古凡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之前發生了那麼多離奇的事情,這世間的因果循環,還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呀。
想到這裡,古凡當下不再猶豫,隨即開始運功吸收那三股不穩定的能量,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這三股能量,試圖將它們與自己的修為融為一體,這個過程可不輕鬆,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那能量反噬,可古凡卻憑借著自己頑強的意誌力和深厚的修為根基,一點一點地進行著吸收煉化。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第二天。在昊天塔的加持下,古凡經過一夜的努力,終於成功地完全煉化了體內那三股能量,那三股原本紊亂的能量此刻已經被他徹底馴服,融入到了自己的修為之中。隻是讓古凡略感失望的是,那昊天塔並未因為吸收了這三股能量而升級,依舊還是九層,而他自己的修為也還是停留在神王巔峰的境界,並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提升。
古凡緩緩睜開眼睛,心中暗自想道:“已經吸收完成了,但是,隻是鞏固了一下修為呀,昊天塔也沒有將要升級的跡象,看來,這三個混蛋的修為能量並不怎麼樣,費了我這麼大的勁兒,卻沒什麼太大的收獲,真是有些可惜了……”古凡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雖然有些失落,可也知道,這修為的提升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聊勝於無了吧。
“能量?那南冥學院的護院法陣是由百靈的父親所留,之前戰鬥中,沒少吃他的虧,如果把法陣吸收了……說不定能讓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呢……”古凡心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越想越覺得可行,畢竟那護院法陣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要是能據為己有,對他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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