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養豬去了[快穿]!
眾人目送看起來就不太正常的孟七出了門,然後在管家的命令下繼續對小秋用刑。等打完了板子,眾人本想將小秋拖回偏院,但小秋卻抬頭淡定地問了一句,“打完了?”
執行的下人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下意識地點點頭。
小秋立刻翻身從趴著的長條凳上起身,然後對著管家行了個禮,“那我繼續去搬花盆了。”
眾人“……”
院中所有人都茫然無比,就這麼看著小秋打開了院門,然而門外的場景更是刺激到了他們。隻見那個平日裡弱不禁風的孟七,正一手提著一個巨大的花盆等在門外。
“出來了,那走吧,我們回去。”小七準備順手把兩個大花盆搬回去,又估計小秋的板子也快打完了,這才過來接人。
小秋卻被這個場麵嚇了一跳,“公子,你怎麼能搬花盆,我來!”
那兩個花盆每個都有半人高,說是花盆,但其實更像是一口缸,每個都不輕,就連小秋一次也隻能搬一個,結果現在卻被人如此輕鬆的提著,小秋當然不可能淡定。
“沒事,你還有傷,走吧,彆耽誤時間了,早回去早種菜。”不等小秋上手,小七已經轉身快步向著偏院而去,顯然手握花盆的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小秋加快腳步,竟然也隻堪堪能跟得上小七的腳步,自然不可能將花盆接過來,就這麼一路嘮叨回了偏院。等到了偏院,小秋跑得氣喘籲籲,拎著兩個大花盆的小七依舊如履平地。
小七給小秋倒了一杯水,想了想為了增加可信度說道,“這是錦鯉魚缸裡的水,喝了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小秋,“……”雖然我沒什麼文化的,但是也覺得魚缸裡的水不太乾淨,可是看著公子一臉期待,小秋咬咬牙,還是接過杯子一飲而儘。等一杯水下肚,他才後知後覺,這水的味道怎麼格外的甘甜?這樣想著,眼神也止不住往魚缸裡瞟,想看看裡麵的玄機。
見小秋一個勁盯著魚缸看,小七頓覺不妙,生怕小秋趁他不注意偷魚缸的水喝,“魚缸裡的水不能瞎喝。”拉肚子怎麼辦?
小秋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錦鯉會不高興的。”
小七,小郵筒,你說我這書童是不是有點傻?
剛剛摸到遊戲玩上一會的6362茫然抬頭,你說什麼?
小七,沒事了,書童好像也還不錯。
6362哦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玩遊戲去了。
柴房院子裡,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眾人才回過神,剛剛那主仆兩個怎麼看都不太對勁,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孟七突然力大無窮,書童孟秋挨了一頓板子依舊活蹦亂跳。
一瞬間,眾人的腦海中都響起了孟七出門前說的話,什麼小秋是給錦鯉搬花盆,踩到誰是誰的福氣,福氣不要也就算了,若是得罪了什麼……
自古就有鯉魚躍龍門的說話,所以許多人家都會養錦鯉,這不僅僅是為了好看,也是為了討個好彩頭,無論是財運還是福運,錦鯉一直都是吉祥的象征,難不成那主仆真的得了什麼錦鯉的眷顧?
當然,對於這個猜測,沒有人敢說出來,即使眾人心中都慌得一批,表麵上還維持著淡定,並對孟七主仆的反常行為表示嘲諷,以彰顯自己沒有任何不安與心虛。那個叫燕絲的小丫鬟恭敬地對管家表示了感謝,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然而小秋挨打之後健步如飛,以及孟七突然力大無窮拎著兩個巨大花盆如履平地的事還是悄悄在王府中傳播開了,有人覺得這是孟七爭寵的新手段,有人覺得傳言不可信,或者是打板子的人手下留情了。
但是當天傍晚,小秋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了膳房,眾人驚了一下,就算是手下留情,也不能恢複的這麼快吧?
然而奇怪的事並沒有到此為止,第二天一早,聽說管家出門的時候一腳踩空,當場摔暈,後被人抬回了房。而那個小丫鬟燕絲則是在給謝鄰風斟茶的時候,一坨鳥屎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她的手上。
那個場景當即把謝鄰風惡心了夠嗆,茶也沒喝直接走人。雖然後來聽說燕珩並沒有斥責她,但她還是覺得無比丟人,哭了好久。
封閉的王府裡,稍微有點事都會成為眾人的茶餘飯後,管家和燕絲的事自然也不例外,每每談起,除了感歎倒黴之外也是笑聲不斷。
然而倒黴一事並未到此為止,很快,那些當天圍觀小秋挨打的人,都陸陸續續開始倒黴,倒黴的方式也是多種多樣,上到喝水噎到,下到平路摔跤。一時間人心惶惶,他們不得不思考起是不是自己真的得罪了錦鯉?
但是怎麼可能呢?如果真的有錦鯉,孟家何至於倒台被發配邊疆,孟七又何必以一個近似男寵的身份留在王府。加上此時燕珩風頭正盛,雖然有所猜測,但也沒有人真的敢去找孟七道歉,尋求原諒。
不知不覺,幾天過去了。而王府眾人的運勢絲毫沒有好轉跡象,管家和小丫鬟尤其嚴重,兩個人現在出個門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就算不出門坐在屋裡,凳子都能突然壞掉,摔個跟頭。
最終,還是燕珩注意到了小丫鬟的反常,詢問之後得知了此事。當天晚飯時,燕珩就似無意同謝鄰風提起了此事。
“我也是不信的,但是小絲這兩天魂不守舍,我怕這樣下去她身體會受不了,我想一會去看看他。”見謝鄰風臉色不是很好,燕珩又連忙補充道,“小絲與我一起長大,她這樣我不放心。”
謝鄰風隻能點頭同意,並且吃過飯後就陪著燕珩前往偏院,有人撐腰,燕絲自然是揚眉吐氣,多日來的壓抑和恐懼也消散了乾淨。
下人再次對燕珩的受寵有了新的認知,就因為一個小丫鬟的多日倒黴,王爺竟然親自陪著人去問罪,而且孟七雖說如今落難,但怎麼說曾經也是將軍府的小少爺。一時間,燕珩成了王府中地位僅次於謝鄰風的人。
當一眾人呼啦啦地來到偏院,老遠卻聽到裡麵有人在聊天。
“這王府也太窮了,天天隻能蘿卜白菜,地窖裡估計除了蘿卜白菜,啥也不剩了!”
“噓!彆瞎說,我昨天還看見燕公子喝排骨湯,吃烤鴨呢?”
“唉,我們這怎麼這麼窮,我都快吃成綠色的了!”
“你本來就綠!”
“你才綠!”
“你綠!”
“你更綠!”
孟七的院子中不斷傳來爭吵,而吵架的內容讓人尷尬又無語。
謝鄰風詢問旁邊的管家,“孟七這陣子隻能吃蘿卜白菜?”
管家頓時一頭冷汗,他當然不能說是某一天燕珩特意提醒膳房那裡孟七在吃藥,注意飲食清淡。最終隻是不斷認錯,“是老奴沒注意,一會就去膳房查清楚是哪個苛待孟公子。”
燕珩聽此連忙開口,“這事也怪我,前幾天孟公子吃藥,大夫叮囑了要清淡飲食,我就同膳房說了一嘴,想來是膳房會錯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