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一聲冷笑,下一個瞬間,心口已然中了一掌,而他所構建出這這方陣法世界也隨之劇烈顫抖,與遭受重擊的主人一樣,陷入崩潰狀態。
眾人眼見兩個天之驕子戰到一起,禁不住道“誰會贏呢?”
“自然是誌新師兄了,”逍遙宗的一個女修抬著下巴,有些傲慢的道“師兄早就是金丹末期修為,甚至準備衝擊元嬰之境,少府主再天資出眾,也不可能與他匹敵。”
“那可不一定,”徐鳳臨不知何時到了此處,英俊張揚如鳳凰的麵龐顯露出幾分譏誚“不能越級對戰的天才,那還叫天才嗎?”
話音未落,天空中便有血色滴落,眾人麵色大變,有人道“是誰受傷了?”
“自然是少府主,”之前說話的女修得意洋洋道“誌新師兄怎麼會輸?”
像是為了回應她這句話一樣,“啪”的一聲,陳誌新從天上掉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眾人知道這場比試必然會有人落敗,卻沒想到輸的是陳誌新,更沒想到他會輸的這麼慘,一時間看著場內,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師兄!”那女修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怔楞了幾瞬,便飛快跑過去,從懷裡取了一顆藥丸喂給他“你怎麼了?傷的嚴重嗎?”
“鄭菀,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對燕琅怒目而視“比試而已,你竟要害人性命?我師兄若有個好歹,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不與我善罷甘休?
你算哪塊小餅乾。
“你誤會了。”燕琅淡淡一哂,卻不與她糾纏,自儲物戒中取出一張帕子,閒閒的擦拭劍刃,隻向陳誌新道“陳師兄隻是看起來傷的嚴重,實際上並無大礙,不是嗎?”
陳誌新原本都做好借機指責她,好謀取幾分同情,甚至留在鷹揚府養傷的打算了,現下聽她這般言說,險些再吐出一口血來。
“放心吧,我沒事兒,”他忍著心口的悶痛,擠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來,深情款款的看著燕琅,道“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我之前修習陣法,受了暗傷,體內有淤血積存罷了。”
小師妹聽他如此分辨,臉上氣惱之色一閃而逝“師兄,她把你打成這樣,你怎麼反倒幫著她說話?!”
陳誌新知道女人最介意男人那些妹妹們,如何肯叫鄭菀誤會,當即便板起臉來,嚴厲道“師妹,我不許你這麼說少府主!”
小師妹怔住了,委屈的看著他,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徐鳳臨捏著他的折扇,笑吟吟的走上前來,道“誌新兄,你師妹也是關心你罷了,你又何必這般冷漠?我聽說,令師可打算撮合你們倆呢……”
陳誌新一聽他這麼說,就猜出他打算了,目光憤恨的瞪了徐鳳臨一眼,向小師妹道“一直以來,我都是拿你當妹妹的,絕無男女之情。我所希望的道侶,應該是沉穩自持,能夠與我並肩而行的人……”
說著,他用餘光去看鄭菀,眼珠轉了一百八十度,卻都沒瞧見人影,連徐鳳臨都不見了。
有人好心提醒他“徐師兄,你剛說完那句‘我沒事’之後,少府主就走了。”
“……”陳誌新笑的猙獰,手裡恨恨的抓著一把草“是嗎。”
“陳誌新的小師妹叫林玫,是他們宗主結義兄長的遺孤,自然百般疼愛,”徐鳳臨緊跟上燕琅的步伐,有意無意道“再過幾年,大抵便要為她和陳誌新主持婚事了。”
燕琅說“哦。”
徐鳳臨對於她的油鹽不進有些頭疼,又覺得這樣才更有挑戰性,略微頓了頓之後,他有些曖昧的壓低聲音,道“少府主,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要找個什麼樣的道侶?”
“嗬,”燕琅說“天下有男人配得上我嗎?”
“……”徐鳳臨眉頭一跳,狀若玩笑道“少府主覺得我怎麼樣?”
“哼,”燕琅冷笑“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自己。”
“……”徐鳳臨心頭被紮了一刀,強忍著痛楚,假笑道“少府主你真幽默。”
燕琅“嗬嗬。”
不知道為什麼,徐鳳臨覺得自己的心口有點痛,叫了係統查驗過好感度,發現還是零之後,他的心口似乎更痛了。
他在原世界裡也是花花公子一枚,把妹很有一套,這會兒倒是不心急,眼見鄭菀離自己設下埋伏的地方越來越近,唇角也禁不住彎了起來。
他從係統裡兌換了一個分體,修為大抵與徐鳳臨相同,□□的強度卻遠勝於他。
徐鳳臨安排這個分體埋伏在不遠處,遮掩麵目,伺機伏殺鄭菀,他再豁出性命英雄救美,饒是鐵打的人,也會動心的。
女人不都吃這一套嗎?
素日裡看起來吊兒郎當,但到了生死關頭,卻願意為她豁出性命。
徐鳳臨這麼想著,慢慢走到了分體埋伏的地點,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刺客猛地跳了出來,手中長刀靈光閃爍,可知絕非凡俗兵刃,運氣時候的靈力光芒,更昭示出這是一個金丹期圓滿的強悍修士。
“少府主你先走,我來斷後!”
徐鳳臨麵色凜然,焦急的說出這句話,忽的心頭劇痛,再度低下頭時,便見分體手中的長刀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鮮血隨之飛濺出來。
就在剛才,刺客跳出來的一瞬間,鄭菀毫不猶豫的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則一溜煙跑了……
跑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