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儘管報，”王大壯停下腳步，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把你認識的最大的官叫來。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保得住你這項烏紗帽。”
派頭男人被他氣勢所懾，撥號的手都在抖。
派頭男人手指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按對了號碼，電話一接通，他就帶著哭腔喊，“喂，李局嗎，我、我是老趙啊！我這裡遇到點麻煩，有人暴力抗法，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隊員！對對，就在.......”
他報上地址，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訓斥了他幾句，他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知道，可對方實在太囂張了，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好好，您快派人過來！”
掛了電話，派頭男人，也就是老趙，似乎找回了幾分底氣，色厲內荏地瞪著王大壯，“你等著！區公安局的李副局長馬上帶人過來！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王大壯掏掏耳朵，一臉無所謂，“行，我等著。”
他乾脆轉身回院，從屋裡搬了把椅子出來，大馬金刀地往門口一坐，那架勢，倒像是他在等什麼重要人物上門拜訪。
老趙和黃哥站在門外，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下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得要命。
沒過多久，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兩輛警車呼嘯而至，嘎吱一聲停在院門外。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警服、身材微胖、麵色嚴肅的中年男人率先下車，身後跟著四五名乾警。
老趙一看救星來了，連忙迎上去，“李局，您可算來了！就是這小子！”
他指著坐在椅子上的王大壯，“就是他！暴力抗法，打傷我們這麼多隊員，簡直無法無天！”
李副局長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執法隊員，又看向氣定神閒的王大壯，心裡也是有些嘀咕。
這年輕人，麵對警察還能這麼鎮定，要麼是有所依仗，要麼就是個愣頭青。
他沉聲開口，“這位同誌，請你配合我們調查，跟我們回局裡一趟。”
王大壯抬眼看他，“李副局長是吧，你就不問問前因後果？”
李副局長板著臉，“具體情況，我們會調查清楚。但現在你打傷了人是事實，必須跟我們回去接受處理。”
“他們私闖民宅，濫用職權，我正當防衛而已，”王大壯慢悠悠地說，“而且，我懷疑他們和放高利貸的有勾結，這位趙隊長，可是那位黃哥的親姐夫。”
李副局長臉色微變，看向老趙。
老趙急忙辯解，“李局，你彆聽他胡說！我這是正常執行公務！是他欠錢不還在先，還動手打人！”
“欠錢，”王大壯嗤笑，“本金十萬，連本帶利十二萬，上午已經還清，轉賬記錄都在。你們張口就要二十萬，不是敲詐是什麼？現在又弄張破紙來說我違規擴建，這院子我買來就這樣，你們之前乾嘛去了？”
李副局長不是傻子，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這老趙，肯定是給他那個不成器的小舅子出頭來了。
他暗罵老趙糊塗，這種事也敢明目張膽地乾。
但眼下，眾目睽睽，他也不能直接偏袒王大壯，隻能硬著頭皮說，“這些事情，都會調查。但現在請你先配合我們工作。”
“我要是不配合呢，”王大壯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李副局長眼神一凝，身後幾名乾警也緊張起來，手按在了腰間的警棍上。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又一陣引擎轟鳴聲傳來，一輛掛著特殊白色牌照的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滑到近前，停下。
車門打開，一名穿著中山裝、氣質沉穩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下。
看到這人，李副局長臉色驟變，失聲叫道，“周、周秘書，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最高總裁辦公室的王秘書，他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現場，目光在李副局長和老趙等人身上掠過，最後落在王大壯身上，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快步上前，“王先生，沒打擾您吧，”
這一聲“王先生”，一個“您”字，讓李副局長和老趙等人如遭雷擊，瞬間僵在原地，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最高總裁辦公室的王秘書，竟然對這小子如此客氣？！
王大壯是見過周秘書的，自然有印象。
沒想到，對方竟然親自上門，難道是在自家門口裝了攝像頭，知道自己有麻煩過來的？
這麼想著，但王大壯臉上還是露出笑容，“周秘書，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周秘書卻沒有立刻寒暄，他神色一肅，轉身從身後一位隨行工作人員手中，鄭重地接過一個托盤。
托盤上，整齊地疊放著一套嶄新的、做工精良的將軍禮服，在陽光下，肩章上的將星熠熠生輝。禮服之上，還放置著一個深紅色的絨麵證書，以及一枚沉甸甸的勳章。
周秘書雙手捧著托盤，上前兩步，麵向王大壯，聲音清晰而莊重地說道，“王先生，最高總裁指示，鑒於您此前為國家做出的巨大且特殊的貢獻，功勳卓著，特授予您陸軍少將軍銜，享受將軍一切待遇。”
他微微一頓，目光掃過周圍已然呆若木雞的眾人，繼續道，“最高總裁深知您為人低調，不喜張揚，同時，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您，因此，未能在這場合親自為您授銜，特委派我前來，代為辦理此事，並向您致以最高敬意！”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在小小的院門口炸響。
“將軍.......少將？”李副局長腿一軟，差點當場癱坐下去，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老趙更是魂飛魄散，眼前一黑，直接癱軟在地，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
黃哥和那些原本還在呻吟的執法隊員，此刻全都死死閉上了嘴，驚恐萬狀地看著那個穿著普通、卻即將披上將軍禮服的年輕人。
王大壯看著那套軍裝和勳章，眼中也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梁。
這玩意兒雖然是虛的，但真要說起來，感覺也挺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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