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戲謔慵懶的聲音,羽生秀樹心想哪個女人會和他這樣說話。
結果轉過頭,才發現不知何時,伊莎貝爾·阿佳妮竟來到了他的身邊,正用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眸望著他。
看到是這位法蘭西“瘋批”美人後,那用這個腔調和他說話就不奇怪了。
今天的伊莎貝爾·阿佳妮,身穿極具宮廷特色的複古黑色晚裝,長尾拖地,細節之處有薄紗點綴。
如此搭配下,這讓原本略顯清冷破碎的法蘭西玫瑰,又平添幾分神秘魅惑之感,加之說話時的慵懶,整個人就仿佛一朵成熟誘人的黑玫瑰。
(上圖)
不過嘛……
見多識廣的羽生秀樹,可從來都不會被美女所左右。
更何況眼前的伊莎貝爾·阿佳妮,他什麼地方沒見過,該玩的也都玩了,不該玩的也都嘗試了。
因此在麵對這位“瘋批”美人時,羽生秀樹從容一笑。
“嗬嗬,我的事情,就不用阿佳妮小姐費心了。”
對方口中的蘇菲,指的自然是蘇菲·瑪索了。
羽生秀樹和蘇菲·瑪索的緋聞,在法國也沒少被傳。
畢竟羽生秀樹除了超級富豪的身份外,還是享譽歐洲的作家、藝術家,天生自帶媒體關注度。
因此當媒體報道,蘇菲·瑪索為了他,不惜拋棄前著名導演男友,還多次公開大膽示愛後,這新聞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不得不說,法國這些女演員,多少都有些“瘋”勁在身上,愛起來真是轟轟烈烈,絲毫顧忌都沒有。
至於伊莎貝爾·阿佳妮說的,蘇菲·瑪索知道他今晚和彆的女人在一起,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羽生秀樹是半點擔心都沒有。
開玩笑,他做渣男又不是第一天了,做的光明正大,坦坦蕩蕩,跟哪個女人都不曾隱瞞。
受不了的話,直接離開便是了,大家好聚好散,互不相欠,他又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苦苦挽留,難舍難分,離了某個女人就活不下去那種事,在羽生秀樹身上永遠不會發生。
而眼前的伊莎貝爾·阿佳妮在聽到羽生秀樹的回答後,頓時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先生和我就這麼見外嗎?”
這女人看了眼已經帶著張國師走下遊艇,準備去引薦皮埃爾·維奧和吉爾·雅各布的克裡斯蒂亞娜·耶裡,又繼續道。
“還是因為今天先生身邊有彆的女人,擔心她會不高興,所以才不敢和我親近呢。”
女人說到這裡,伸手在羽生秀樹胸口輕輕劃了一下,露出乖巧卻又嫵媚的表情說。
“那她可太不懂事了,不像我,我隻會永遠包容先生,不管先生有多少女人,我都不會在意的。”
麵對眼前這勾人的法蘭西妖精,羽生秀樹不禁在心裡感慨,果然還是成熟的女人會撩人。
即便是花叢老手的他,此時也有些被撩的氣血上湧,想找個地方把對方就地正法。
好在他還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遊艇上那麼多客人他還沒招呼完呢,怎麼可能現在就和伊莎貝爾·阿佳妮鬼混。
羽生秀樹一把抓住伊莎貝爾·阿佳妮的手,重重的捏一下,壓低聲音道。
“既然敢和我玩火,那就不要後悔。”
伊莎貝爾·阿佳妮聞言,用舌頭在紅唇上舔了舔,語氣曖昧的回應道。
“先生可不要讓我久等呢。”
“派對結束後不要下船。”
丟下這句話後,羽生秀樹轉身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沒多久,羽生秀樹就見到了一些來自霓虹的客人。
其中便有奧山融,以及跟隨其而來的《死之棘》劇組。
這些人此時身處派對之中,看著周圍那些歐美電影圈的高層人物,頂流明星,紛紛感歎羽生秀樹在海外的實力超乎想象。
畢竟這些他們見了,多數都要點頭哈腰打招呼的人物,在羽生秀樹麵前也照樣是畢恭畢敬。
這樣的羽生秀樹,立刻便讓這些骨子裡就帶著崇洋媚外的霓虹人,產生了一種與有榮焉的崇拜之情。
因此當羽生秀樹走過來招呼他們的時候,一眾人行禮時的腰,比白天遇到時更低了三分,樣子看起來恭敬的不得了。
無法共情這些家夥的羽生秀樹,搞不懂他們為何如此,隻當是日常抽風,索性也懶得去想。
他要不是知道奧山融在明年會被任命為鬆竹株式會社的社長,又為了那份長遠計劃考慮,壓根就不會和這些人打交道。
“奧山桑,晚上客人比較多,若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羽生秀樹如此平易近人的招待奧山融。
奧山融聽了,當即恭敬的再次行禮道,“羽生會長太過客氣,能收到羽生會長的邀請,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希望奧山桑玩的開心,今晚我邀請的賓客,都是歐美電影圈極有分量的人物,鬆竹若是想在歐美發展,不妨結交一二。”
羽生秀樹此言一出,奧山融立刻露出滿臉苦笑,心想他區區一個鬆竹的高級製片人,又憑什麼和這些大人物結交呢。
但奧山融還是恭敬道。
“在下會努力的。”
那說話的架勢,就好像在向上級做保證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奧山融是雲上娛樂的下屬呢。
可羽生秀樹看著苦笑的奧山融,卻心想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讓你在這些歐美影視圈高層麵前碰碰壁,又怎麼能知道雲上係在海外的強大。
不在心裡產生對比與落差,日後對方當上鬆竹的社長後,又如何會主動向雲上係投靠。
羽生秀樹和奧山融交談幾句後,又故做好心的幫對方引薦了一些歐美影視圈的高層,然後又找借口告辭離開。
至於他離開後,奧山融如何遭受冷落,那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至於跟在奧山融身後,用複雜眼神看著他的鬆阪慶子,渣男從始至終都未交談半句。
告彆奧山融之後,羽生秀樹又招待完其他客人,這才找到環球影業的CEO艾倫·霍恩,看到對方就一個人,便問道。
“怎麼隻有你來了,其他人呢?”
艾倫·霍恩回答,“受邀去參加其他電影的展映了,還有一些海外的片商要洽談,我安排他們去工作了。”
“好吧,工作要緊。”
羽生秀樹其實很想說一句勞逸結合,工作重要,娛樂也同樣重要。
但話到嘴邊才意識到,他貌似是老板來著。
下屬們正忙著為他創造利益,他可不能動搖軍心啊。
“關於白天會議的決定,我……”
艾倫·霍恩話還沒說完,就被羽生秀樹抬手打斷,“這裡說話不方便。”
羽生秀樹看了看彙聚在一層甲板的客人,指向上層的甲板說,“還是去上麵談吧。”
“好的。”
就這樣,兩人一起來到上層甲板,開始由艾倫·霍恩向羽生秀樹彙報,會議結束後,他對會議內容的落實情況。
“關於北美檔期的調整,我已經傳達給發行部門了,他們會按照檔期重新製定營銷宣傳計劃,還有……”
兩人這一談便是許久。
待艾倫·霍恩彙報完成,羽生秀樹開口道,“艾倫先生做的很好,後續工作就拜托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下麵還有些人我想去認識一下,就先告辭了。”
艾倫·霍恩說完便離開了上層甲板。
而已經應付了一圈的羽生秀樹,此時卻隻想獨自待著,一人趴在二層欄杆上,朝著莫奈《昂蒂布的城堡》所畫的方向看去。
可惜,在已經入夜的昂蒂布,他隻能看到星光點綴下的輪廓。
遠不如白天風和日麗時,可以直接欣賞到蔚藍的地中海,以及阿爾卑斯山的雪峰美景。
(昂蒂布·風景)
然而就在羽生秀樹享受安靜之時,旁邊卻響起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腳步聲,緊跟著一個女聲響起。
“沒想到你還是喜歡喝果汁。”
根本不用轉頭,羽生秀樹就知道來人是誰。
畢竟今晚這場派對上,能說霓虹語的女人,除了鬆阪慶子,似乎也沒有彆人了。
“可能我這個人比較長情吧,喜歡的東西,就會永遠喜歡下去。”
雖不知道這女人為何來找他,但羽生秀樹還是回答了。
隻不過在說話時,他依舊望著遠處,並未回頭看鬆阪慶子一眼。
“是嗎?那人呢?”
聲音響起,腳步聲靠近,鬆阪慶子離羽生秀樹愈來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