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夫人被他懟得說不出話來。
徐廣海見勢不對,連忙岔開話題“王爺今日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是徐三老爺有事相托。
徐三小姐,協助本王探查此案找到了重要線索,證明了徐三老爺確實是被陷害。
既是無罪,受人之托自是應該忠人之事。如今便是來辦此事。”
他衝徐弦月伸出手,徐弦月會意,拿出早已備好的字據,遞於他的掌心。
徐廣海楊氏和老夫人心頭一震。三人互相遞換了個眼神。
“想必無需我多言,你們應當知曉,此為何物。”
秦越川展開字據,展示於眾人麵前。
徐廣海自知曉需要返還三房多少銀錢後便不太願意信守當初的諾言了。何況,如今老三看來並無大事了……
徐廣海咧開嘴,笑嗬嗬的衝秦越川解釋“哎呀,王爺,此事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徐弦月知曉大房必不會輕易還錢,聞他此言,直覺有詐,不動聲色繼續聽他說下去,果然,徐廣海又開口了
“王爺,哪事並非出自我真心。我也隻是事急從權,口出急言罷了。
誰成想,月月這孩子氣性大,當真扭頭就走了!你看這事鬨得,竟然勞動王爺恭候大駕來說理。”
又瞥向安坐一旁的徐弦月,不讚同的說道“月月,你也是,怎得如此不懂事!
家醜不可外揚,此等家事怎可隨意為外人道。”
麵上批評了徐弦月不懂事,暗地裡說秦越川到底是個外人,怎麼好插手徐家家務事。
秦越川不為所動,繼續道“徐大人說是口出急言,既是急言,想必事後十分後悔將徐三小姐趕出府了?”
此話說的是在不中聽,可是也是順著徐廣海說的,他也無可辯駁,隻得訕訕點頭,連連應是“對,對,早後悔了。”
楊氏也跟陪笑著附和。
“既是後悔,可曾去尋過徐三小姐?你們皆知,徐三小姐並無母族,且父親身陷囹圄,她一介孤女無處可去,何以為家?”
這些都是事實,雖然當初出徐府時自有打算往何處去,算不得無處可去,隻是似乎除了爹爹,從來沒人真正設身處地為她著想,關心她到底去往何處。
如今雖知是秦越川給他們設的圈套,故意如此說,卻還是讓她的心頭又酸又暖。
她神色黯然,有些真情實意的淚光盈盈。
秦越川見了心裡微有不爽,又衝著徐家人繼續說道
“你們可知我是何處撿到徐三小姐的?又可知當時她神態為何?
身為外人亦是禁不住動了惻隱之心,這麼些天,徐家竟然從未找過?”
“這……”徐廣海語塞“找過……找過……”
“我在徐家門口派了專人等候,隻等徐家人出門尋找徐三小姐,怎料——”
秦越川不屑冷嗤。
“這幾日徐家竟是閉門謝客,狗都不曾離開過。”
徐廣海如坐針氈,滿頭冷汗,不住的用袖子擦拭。
“也不知徐家悔在何處。”
一番話明裡暗裡說儘徐家無情無義,容不得一個三房孤女。
此時再辯駁後悔不後悔,未免顯得太過牽強。
哪知秦越川並未打算就此結束“徐大人方才說後悔,本王姑且信了,
但事已至此,徐三小姐這些日子吃的苦受的累,努力為徐家擺除惡名的補償,應該有吧?”
徐明曦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眼睜睜看著秦越川為徐弦月出頭,心頭的酸脹是在難受,忍不住插嘴道
“王爺,我與三妹妹都是徐家女兒,同氣連枝,為自家擺除惡名怎麼能功績,怎麼能討要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