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爹爹曾經說過,絲綢、茶葉和瓷器是不準流入遊牧部族控製的地區的。但有一些大商人通過賄賂兵部的官員,得到了兵部允許通行的批文。
更不用說徐廣海了。
麵對這個少女,徐廣海竟然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他不想將事情鬨到官府。
近來他的名聲已經夠差了,同僚看他的眼神甚是異樣,還總是指指點點。
雖然說是誰家沒有點醃臢事,隻是鬨到明麵上人儘皆知著實丟臉。
他當下隻覺得老臉被人踩到腳底,對於當初提出事楊氏更是惱怒。
咬牙切齒道“不,不用到官府……”
他起身惡狠狠地盯著徐弦月道“稍待片刻,我去去便回。”
徐弦月依舊是溫和一派從容,有禮的回應“好的,勞煩徐大人了。”
徐廣海甩袖離去。
此刻廳中隻餘一群女眷。
眾人皆不敢言。
秦越川毫不在意,隻自顧自矜貴地飲茶。
徐弦月亦是長睫低垂,纖纖玉手撫弄杯沿,靜待徐廣海消息。
楊氏看著二人這般,真是有種他倆是夫妻的錯覺。
夫妻,不!怎麼可能,容王怎麼可能看的上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商戶女。
也不知道徐弦月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得容王如此維護。
當真是隻是受徐遠山托付而已嗎?
容王與徐遠山又是什麼交情?
楊氏越想心裡越煩躁,索性閉了眼,手不自覺按上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越思量其中的利害關係,越是覺得當時將三房撇出去這個決定做的過於倉促了。
徐明曦偏過頭去不想去看他倆。
徐白榆則是恨不得手裡抓一把瓜子,一臉看好戲樣子。
她心知徐弦月非官眷子女,出身商戶,還沒有強大的母族,秦越川不可能娶她做王妃,八成是來氣徐明曦的。
眼神一直在徐弦月,秦越川,徐明曦三人之間流連。
徐白榆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或許她也有可能爭上一爭……
徐若雨和徐清雲年紀尚小,不太懂他們之間的彎彎繞,隻是奇怪,為什麼向來關心二姐姐的容王會和三姐姐在同一處。
也不知徐廣海是做什麼去了,竟是還沒回來。
楊氏忽然想到什麼,心思活絡,眼珠一轉,開口說道“左右,老爺還沒回來,不若,王爺先去後花園逛逛,我們花園的花雖不及禦花園,可也是不錯的。
不若,王爺隨臣婦前去瞧一瞧?”
秦越川鳳眸微眯,似是想要看穿她又想使什麼心眼。
楊氏見她如此神情,隻做好意被誤解的樣子
“臣婦並無惡意,真的隻是想招待王爺前去逛逛,儘一下地主之誼而已。
您是王爺,難不成還會怕我這個小小婦人嗎。”
連他不為所動,又轉向徐弦月“不如月兒一同前去,你離開這些天,府裡添了好些新花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越川與徐弦月對視一眼,互相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他們倒要看看,楊氏要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