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讚許的衝他點點頭“沒錯,我就再留它幾天吧,不能再多了,你要想瞧,這兩天瞧個夠吧,後日就不知道得多少錢才能瞧著了。
這東西也不是誰都配瞧一眼的,掌櫃的,你有福了。”
掌櫃的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不住的說“不行啊不行啊。”
秋憐見聽不出新東西了,又踮著腳尖下了樓,若無其事地站在一樓等著頭麵。
好半晌,徐弦月親自捧著盒子遞給秋憐“貴客,對不住讓您久等了,這是您要的頭麵,可彆耽誤了您的大事。”
秋憐上下掃了她一眼,假裝隨口提了一句“你們鋪子還有旁的好看的,我替我們主子瞧瞧,也好給你鋪子再添上一筆生意。”
掌櫃的在一邊欲言又止,被徐弦月一眼瞪回。
“不好意思這位貴客,您要的就是最好的,沒有比它更好的了。”
秋憐氣惱,方才還在樓上聽他們吵嚷,這掌櫃都能瞧,她不能?這分明是瞧不上自己的身份,覺得不配。
可她又不好挑明,萬一被人家知道了,以為自己心懷不軌,急著出手或者轉賣,那她怎麼和貴妃娘娘說啊。
忍著這口氣,秋憐“哼”了一聲,上了回宮的馬車。
馬車裡,她還琢磨著,自家貴妃娘娘還頭疼封後大典的頭麵,瞧了多少都不中意,這個東西,不就是天選的鳳冠嗎!
隻有鳳命能壓得住,這不就是給自家貴妃娘娘準備的嗎!
若是辦好了,說不定會有重賞,想到這,秋憐一掃方才的陰鬱情緒,想著自己會得的賞賜,心裡有些喜滋滋的。
這廂的徐弦月則是斂了笑容,凝重的目光遙望著遠去的馬車。
掌櫃的有些忐忑“東家,那東西行不行啊?咱們說的那些,她們能信嗎?”
掌櫃的頭一回吹這麼大的牛皮,心裡有些打鼓。
徐弦月隻回了他一句話“她一定會信。
那東西來曆雖然沒有那麼玄乎,什麼鳳命,什麼災禍,都是胡扯的。
但是上頭的料子都是實打實的,是個珍貴老物件,爹爹當初也是費了心思帶回來。
我見過,但是她之前隻是個庶女,夠不著多少好東西,即便是現在一朝飛上枝頭,這才當了幾個月的貴妃,眼界一時還沒增長那麼快。
哄她,足矣。”
那東西確實難得,爹爹走南闖北,眼光極是刁鑽,給她的都是頂頂好的。
當初爹爹帶它回來時,說要等她出嫁那日,給她做冠子的。
隻是現在……
想到這,徐弦月的心裡又漫上一層酸楚。
掌櫃又有新的憂慮“她是貴妃,會不會來搶啊?她要真仗著權勢來搶,咱們胳膊也擰不過大腿的。”
“當今皇帝上位名不正言不順,正是風口浪尖,徐白榆還敢來搶?她是不想……唔!”
掌櫃的麵色大變,急忙捂著徐弦月的嘴關了鋪子“哎呦東家?!這話不能亂說要掉腦袋的!你不能這麼說陛下,也不能直呼貴妃娘娘的名諱,禍從口出。”
徐弦月垂眸,不再應聲。
隻願計劃能如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