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夙夜舍命相護,今朝怕是難逃一死!
還將雙腿傷成這等模樣!
看著白布裹纏,無法移動分毫的雙腿,秦昭烈眉宇緊縮,越發焦躁不安。
秦昭烈喊了兩句不見有人應聲,心緒煩躁至極,舉起身側玉枕,發泄似的,狠狠衝地麵摔去。
“咣當”一聲,玉枕落地,滾了幾滾,停在了的一雙蜀錦繡鞋邊上,來人正是欲要掀簾靠近的徐玉瓊。
她麵色微驚,不過片刻,恢複如常。對秦昭烈的謾罵嗬斥恍若未聞。
隻取過榻邊小幾上一個翠色薄胎玉盞,緩緩注入茶水,輕輕搖晃茶湯,隔著麵紗吹拂嫋嫋熱氣,待到溫度適宜,雙手奉送到秦昭烈的身邊。
“你是打算讓本王自己來!?沒看到本王傷了!”
秦昭烈並沒有從她的眼眸中,見到預想中的羞恥,憤怒,麵前之人隻是動作遲滯了片刻,隨後乖順的將茶盞送到他的唇邊,秦昭烈就著她的手一點點將茶水飲儘。
飲罷茶水,徐玉瓊拿起帕子,細心的將他唇邊的水漬全部拭去。
秦昭烈心下狐疑,太後的懿旨,他是聽說過的,來人應當是徐明曦。
隻是,這舉動,似乎與徐明曦平日的所作所為,並不相符。
*
利州事宜處理完畢,秦越川預備在太後壽辰之前,趕回京都。
“計劃很成功,秦昭烈吃了大苦頭,斷了雙腿。怕是近月來,都將不良於行,太後壽宴能不能去還是個未知數。”
秦越川似乎並不滿意:“斷了雙腿?竟然還給他留了一條。”
“是祁王身邊的夙夜拚命相護所以才……額?王爺……?”
青陽一時尚未反應過來,秦越川所說的“還留了一條腿”是哪一條。
秦越川也不願意在此事上多做解釋:“前些時日,讓你選的壽禮,選的如何?”
“搜羅的禮品已經全部屯放庫房,王爺可要去瞧一瞧?”
“嗯,前麵帶路。”
前往庫房的途中,秦越川與剛從徐遠山院落中出來的徐弦月碰個正著。
徐弦月看見他,揚起笑臉向他走來。
青陽感覺得到,秦越川的周身淩冽氣勢,自方才遇見了徐弦月,明顯和緩了許多。
秦越川嗓音低柔:“月月剛從徐叔那邊出來嗎?”
“嗯,爹爹已經好很多了,不過還是行動不便。最近我們提前返回京都,路途太遠,他怕是不能與我們一起了同行,大概還要在此處再將養一段時間。”
“月月不必擔心,我會差人留在此處妥善照顧徐叔的。”
“嗯!你們這是要去哪?”
“去庫房挑選送給老虔婆的壽禮。月月隨我們一起?”
秦越川從不在徐弦月麵前刻意遮掩對太後的厭惡稱謂,他知曉,他的月月定是同他站在一處的。
“好。”
秦越川自然而然握住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相扣,一起緩步向庫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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