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亦是歪頭看向秦越川,其實也想聽一個解釋:
“月月不知,那老虔婆年輕做皇後之時,曾經有過一個兒子,不過因著患病,幼年早夭,據說當年患病之時,需要一味不可缺少的藥材,翻遍北玄境內,苦尋無果——”
徐弦月一點即透,略微驚訝道:“該不會,就是這,玉獺髓吧!”
“月月聰慧,就是此物。所以我說是再合適不過了。”
徐弦月舔了舔唇,若有所思,秦越川這哪是送壽禮,這是送刀子,還是戳心窩的那種。
秦越川看她斂眸深思的樣子,目光沉沉:“月月是否覺得我此舉太過狠心?戳人痛處,揭人傷疤?”
“嗯?”徐弦月恍然聽得他這麼說,抬頭看他:
“不會,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我雖是不知曉緣由,但是隻要你開心就好,我隻希望秦越川高興。”
秦越川的目光越發柔和,烏沉的眼瞳逐漸恢複光彩,內心柔軟的無以複加。
“確實有理由。”
既然壽禮已經選定,秦越川重新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我的母妃,曾經也算是當今皇帝的寵妃。
那時的皇帝初登大寶,尚且年輕氣盛,太後輔政,後宮空乏,中宮主位空缺。
尚未有幾個後妃,而我的母妃雖得盛寵,卻因著母族勢力不顯,遭到群臣進諫阻攔。
太後屬意於她的侄女,也就是如今地皇後。
彼時,她還尚且不是皇後,恩寵也不及母妃,膝下已有一子,便是如今的肅王,秦烈行。隻是秦烈行自幼體弱。
母妃性情柔婉,從未想過與她爭奪皇後之位。
卻也因我之故,當今皇後視我們母子為眼中釘肉中刺。
唯恐皇帝因著忌諱秦烈行體弱而更加重視我,母憑子貴,以此立母妃為後。
而太後亦有此顧慮。
上元節,舉宮宴慶,母妃因著淺飲了幾杯佳釀,屏退了宮人,自來禦花園醒酒,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秦烈行,母妃隻當他是舊疾複發,好心上前查探,卻不料,被一個‘偶然路過’宮人瞧見,目睹了母妃探他脈息的動作……
此後種種,不必多言,母妃被那宮人指認殘害皇嗣,人證物證,並且還有禦醫口供。
彼時的我太過年幼,不知前因後果隻懇求父皇徹查此事,還母妃清白卻也無果。
無可奈何之下,母妃亦不想父皇為難,大約心裡也知曉前因後果皆因‘後位’,遂自請庵廟清修,遠離是非,永不回宮。
而我也哭求著父皇,允準我與母妃一同前往。
此後發生的想必月月也知曉一二了。”
時過境遷,他的內心應是不會如他此刻表現出來的那般雲淡風輕。
徐弦月將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所以,你已查明,當日所作所為,是太後嗎?”
“不錯,確是太後。所以,對於她,我實在生不出半分好感。
我與母妃明明從未想過那個位置,卻被人扣以‘莫須有’的罪名,逼得母妃不得不自逐出京。
當年之事,僅憑記憶,以及通過搜尋殘留不多的證據,時隔多年我仍是尋到了那個禦醫以及那個宮人,雖不足以直接指證凶手,卻也足以證明母妃的清白。
恍然發現,其實這也不算的多難的事情,構陷的計謀也很是潦草,我不相信若是當年父皇有心會查驗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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