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過,據說是京都書局出現危機,平日所需書目隻能在一家購得,那一家的價格奇貴,書院無法,也隻得跟著漲束修填補虧缺。”
“哪家書局,竟然如此良心。”
“秋露書局——”
說到此處,祁墨白內心愧悔更濃,想起他曾經差點利用秋露書局損了徐弦月的書局生意。
如今秋露書局一家獨大,也不知徐弦月的書局有沒有受影響。
隻是,對於此事,他也著實有心無力。
“娘親,當下京都皆是如此,也不止是聿津書院,旁的書院也是。”
“唉,就這樣吧,萬事皆可省,唯有這讀書省不得。
銀錢之事你不必擔心,我有法子。
你爹留下的還有好些值錢的,變賣了也不是不行。”
“此話應該我來說,這事娘親不必擔憂,我前段時間因著名氣,也略略存了一些銀兩,湊足八十兩是不難的,無需娘親在費心了。
爹的東西,娘留著就行。
您的病才剛好,不可再操勞過度了,雖是京都書局出了問題,但是由此更多的人願意購買抄本,雖是比印本便宜些,但是也有活計的。”
“你成日抄書,哪有時間溫習?”
“娘親此言差矣,抄書的同時亦是溫書,無礙的。”
“你——唉,是娘親無用,讓你們兄妹二人受苦了。”
“娘親不必如此說,若無你,便無我與阿語今日,反倒是我,這般年歲的男子,還是讓你操勞至此,心裡才愧疚。
我會努力讀書,早日中第,讓你和妹妹過上好日子。”
也為了,離她更近一些。
徐府
自從吳氏灰頭土臉的回了院落,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房裡,膽戰心驚的盤算一會該如何向徐江清交代。
她不住的在原地盤旋打轉,口中念念有詞:“怎麼辦,怎麼辦,搞砸了!”
跺腳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讓你沉不住氣,嘴上沒把門的,罵的痛快了,這可好,把人都得罪了!
還怎麼完成交代的事!”
幸好回來時,他聽說徐江清出去應酬去了,到此時也未歸,若是平常,她的心裡指定窩著一肚子火,人不住設想,徐江清定是在花樓同哪個小蹄子尋花問柳,喝酒作樂,一遍遍看滴漏,盼夫歸。
不過此時,她倒是格外期盼,徐江清回來的晚一些,在晚一些,今夜宿在外頭才好呢!
好給她足夠的時間思索對策,挽回局麵。
夜已漸深,若如往常,她的睡眠向來不太安穩,都需要在休憩之前喝一盞安神茶的。
她的婢女濃兒,如往常般端著安神茶,悄聲推門入了寢臥,本想著悄悄來,放下茶,再無聲離去。
哪知當下吳氏情緒緊張到了極點,扭頭餘光看到一抹身影,以為是徐江清,不自覺驚叫出聲:“啊!”
濃兒亦是被嚇了一跳,直接撲跪到地上,“是奴婢驚擾了主子,奴婢該死!”
吳氏又羞又惱,指著她的鼻尖嗬斥:“放肆,誰準許你進來的!”
濃兒知道自己來的大約不是時候,想著吳氏不知因著何事,借機將火氣撒到了他的身上,她的頭腦快速思索,如何讓吳氏消氣:“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該死,驚擾了主子!
主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奴婢效勞的奴婢頂然儘心儘力,萬死不辭,願為主子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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