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梅與祁脈語不在,他猜測應是到集市上去了。
獨自一人站於庭院之中,腦海中一遍遍,不斷回憶著今日的所曆所聞。
事情已經過去了約莫兩個時辰,經過長久的靜心沉澱,他也大概捋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雖不敢保證完全準確,卻也大差不差。
想來是吳氏為了強湊她與徐弦月做的一場局,迫她失節,委身於他。
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裡有說不出憤怒,血脈僨張,心如擂鼓,惱恨吳氏怎能害她陷入如此險境!
彼時正當他欲回身之際,又轉念,如此一來豈不是主動落入吳氏奸計?她身側有人,是否已經心有成算?
可若不如此,他的心裡著實難安。
兩難之時,他看見了那個轟他出人群的高大隨護,一掌劈暈了吳氏,拖她入了巷口……
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想必她是無礙了。
隻是心中鬱氣仍是不得疏解,吳氏這個兩麵三刀的狠毒婦人,竟是以此做砝碼來逼迫他們,若非徐弦月機警還有隨護,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這口氣他定是要出的,哪怕是不是她,也是為自己!
而祁墨白口中的吳氏,此刻正在府衙牢獄裡,迷迷蒙蒙轉醒過來。
未等睜眼酸腐腥臭的味道鑽入口鼻,身下似乎也是刺得很,半夢半醒之際,她恍惚想起自己正在實施計劃的最後一步,眼見著那個三房丫頭正在背欺負,還沒喊兩句就——
回憶時手不自覺探上後頸,刺痛感襲來之時,她的記憶就此戛然而止!
“怎麼會突然在這裡!?”
吳氏慌神了,計劃不是很順利嗎!?她明明,看到那群人將徐弦月圍堵在巷口,濃兒呢!濃兒在哪裡!
思緒紛亂,她掙紮起身,卻見得自己躺在破草垛上,衣衫殘破,領口春光大泄,裙擺汙穢不堪,微微移動,兩腿酸痛,竟是一時難以起身。
“阿!!!!”
這等景象是吳氏沒有預料到的,攏了衣衫,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像是一處監牢,四下漆黑,隻有頭頂的一扇小窗透過的淡淡光亮,才可分辨,現在應該是白日。
“濃兒!!濃兒!”
吳氏下意識想找濃兒問清楚,她是今日與自己隨行的人,發生了何事,濃兒一定知道。
“嗨呦,你可算醒了!你這婆娘可害死我們了!”
“誰!”吳氏驚恐,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你還問我們是誰?不是你今日給錢,說讓我們半路擄劫那個小丫頭,陪你演戲嗎!?你腦子撞昏了,這才半日不到,就不認賬了!?”
牢獄昏黑,雖是有幾星油燈光亮,卻也微乎其微,吳氏僅能辨彆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大概傳來。
“彆看了,看了也沒用,咱們都被抓起來了。被官差帶走了!都是因為你這個臭婆娘!”
“咱們?誰跟你咱們!?我可是徐府二夫人,你也配與我相提並論!”
“我呸,還徐府夫人,算是徐府夫人怎麼了,不照樣被玩了!”
另有幾道聲音也跟著附和:“沒錯,我們還沒說什麼呢!你個半老徐娘,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誰有那個心情,被人盯著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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