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瞧他認真生氣的樣子“咯咯”笑出了聲,拉過他的手掌:“就是這隻手嗎?”
“嗯。”秦越川沉聲應了一句。
徐弦月笑著捧起他的手掌。
秦越川的掌心寬大,五指修長,骨節分明,相較而言,她的手指就顯得小巧纖細許多。
將他的手指湊近麵前,唇瓣如蝶落花蕊,從他的指腹輕輕停頓掠過。
秦越川呼吸微滯,似是沒有想到徐弦月會有如此舉動。
指尖的酥麻感撓得他心裡癢癢的。
長睫掩映下的,眼底蜜意濃得化不開,無聲的蜷了蜷手指,似是想要將什麼永遠留在掌心。
徐弦月抬頭微眯雙眸,細碎笑意盈滿其中:
“好啦,這下心裡可舒坦了?”
“嗯!”
徐弦月鬆開他的手掌,似笑非笑嗔瞪他一眼:“幼稚。”
……
此時,太後這裡,徐弦月與秦越川離開之後,太後不再掩飾情緒,憤然走到周露兒的麵前,龍頭仗“鐺”得一聲狠狠杵在周露兒麵前:“現在,可以同哀家說說,為何反悔嗎?”
周露兒驚懼交加,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此刻她隻覺得自己的處境說是如履薄冰也不為過。
剛受了秦越川的威脅,周露兒不想得罪他。
可是麵前的太後又迫她即刻給出答案,難道,要說,她的意圖已經在剛剛,被秦越川識破?還是她不小心暴露的!
若是太後知道真相隻怕會讓她比死更難過。
周露兒隻得將秦越川威脅之語,含含糊糊,半真半假,並且加以添油加醋向太後說一遍。
“就是這樣,你就被嚇破了膽子,臨陣脫逃,反悔不嫁容王府!?
你當初的決心呢,我瞧你中秋宴上那般,還以為你是個有主意,有野心的,沒想到,也就是個鵪鶉!
離了窩什麼也不是鵪鶉!”
氣急之下,揮手想要扇周露兒幾個耳光泄憤。
周露兒心知在劫難逃,躲避興許隻會麵臨更大的懲罰,含淚閉目,等待著疼痛降臨。
卻在此時,一陣虛弱的氣喘聲製止了她的動作:“皇祖母,且慢,此人尚且還有用。”
太後抬首望去,一道頎長青色身影緩緩入了殿中,身形瘦削,似一柄浸濕的青竹,憔悴且虛弱,他的麵容蒼白,宛如薄紙,毫無血色。
是大皇子秦烈行。
“皇祖母,此事,尚還有一絲轉機。”
“烈兒,你還有何法子?”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太後轉身重新邁向上手寶座:“周小姐,你既是答應做了哀家的人,此事便由不得你說願不願意,嫁不嫁。”
周露兒依舊垂著腦袋,直到此時才驚覺,自己為了那麼一絲妄念究竟是撞入了怎樣的牢籠。
提出這個入容王府的請求開始,選擇權自此便不在她的手上了。
如一隻飛蛾,撲向了自以為能溫暖自己的火光,卻不料,竟是以光為餌,迷惑視線的葬身之地。
手上的皮肉傷痛沒來得及包紮,隻虛虛掩藏在袖中,指尖疼痛,遠遠比不上心裡的悔痛。
秦烈行走至周露兒的身側,居高臨下,看也不看她,隨手丟下一個荷包,聲音辨不出喜怒:“這是媚香,帶上它,塗在身上。你要做的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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