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素愛禮佛,這個禮物直接送到了她的心坎,眼睛眯成一條細線,口中不住讚歎:“好,好,好!”
接下來便依次是諸位皇子,公主陸續獻上自己的壽禮,輪到秦越川時,他獻上了早已準備多時的“壽禮”。
太後本也對他送的壽禮不抱多大的期待,心裡打定主意,無論秦越川獻得禮物有多麼貴重,她都不會放在心上的,也打定主意,不會在麵上表露分毫。
宮人呈上秦越川不足掌寬的禮盒,更是不屑一顧,甚至也無心將其打開欣賞到底是何物。
卻聽得大監對著禮單唱報:“容王殿下,進獻——玉獺髓一盒!”
滿座嘩然。
“玉獺髓北玄南淵境內近乎絕跡,已是百十年未曾出現,如今竟然被容王不知從搜尋得到,太後娘娘當真好福氣!”
“不錯,此物美膚養顏傳聞堪稱神品,還是一種十分難得的藥材!”
“容王殿下孝心可鑒日月!”
“確實如此!”
此時的太後已然聽不到底下眾說紛紜,頭腦甕鳴,目眩神迷,往年苦痛的記憶湧上心頭,她的孩兒,早已塵封多年的秘密,她的孩兒夭亡離去之際,秦越川的母妃甚至尚未進府,他到底,是如何知曉的!
轉念一想,或許隻是陰差陽錯,他並不知曉,隻是剛好送的,是玉獺髓而已。
皇帝於此事也是一知半解,隻聽聞太後早年執念於此,既是今日得償所願,又為何是種神情?
“母後,此物可有不妥,朕聽聞,您曾遍尋未果,今日所得,難道不喜?”太後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十分古怪地強扯出一個笑容,袖袍之下的雙手指甲扣進肉裡,口是心非道:“並非,哀家很是——喜歡。”
皇帝微有疑惑,既是喜歡,怎麼感覺太後的語氣竟然有幾分咬牙切齒?
秦越川隻假作不知,誠摯開口:
“本王也是偶然聽聞太後曾經渴求此物,雖不知曉太後尋來究竟所用在何處,且此物難尋,時至今日才得以借壽宴呈送,倒不知太後當下是否還用得上?”
也不聽太後回應,秦越川接著道:“無論是否用的上,本王思量,既然獻上,說不定還能慰藉太後早年的苦尋不得的種種遺憾。
太後您說,本王說的可對?”
太後隻覺體內氣血上衝,喉間腥鹹之氣翻湧。神誌也有些混沌,隻一昧的認為:
報複,定然是報複,秦越川在報複她強加於他身上的親事。
隻是此事隱秘,太後無法宣之於口,隻能生硬頷首,儘量表現得從容得體:“確實,如此。禮,哀家就收下了,容王若無事,可——”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懇請父皇允準。”
皇帝其實自落座就看見了他席位上的女子,也大概猜到秦越川今日定然會有舉動。
內裡還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聖旨秦越川都拿走了,還不消停。
怎麼,如今為了給他的王妃正名,非要在此,從他的這裡走一遍明麵過場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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