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杳杳擔憂至此,以致掌摑。
秦虞靈選擇夏清鬆的理由竟然是如此!
不是傾心,非他不可,竟然是他最好拿捏。
隻是他尚有一事不解,徐明曦是如何知曉,秦虞靈將被送往南淵和親的?
若是早有準備,若是和親一事為真,秦虞靈求得婚約傍身,那麼剩下的前去和親的公主,便隻有,他的親皇妹——秦靈若!!!
秦行越隻覺秦虞靈真是好手筆,一次就傷害算計了他至愛至親的兩個人。
眸含冷光,稍加用力,掌心所觸得一小塊假山岩石碎成了齏粉,零零散散掉落在地。
南淵確實呈遞書信,想要年關前來出使,今晨書房之內,皇帝將此信交予他看時,也是第一次得知這個消息。
不過信中並沒有提半句和親的事情,徐明曦一個內宅女子,怎麼會對此事如此清楚明了。
仿佛指引秦虞靈做提前部署。
這種奇怪的感覺,曾經也在秦越川身上有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念及秦越川,不禁有些心裡沒底。
雖說秦越川與他是先通過氣,並且鄭重保證絕對不會有事,隻是做戲而已,不過前些日子,柳明搜到的血色碎布,也確實是他的衣料。
上麵的血跡不似作偽。
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嗎?還是出了什麼意外岔子。
聽說柳明追至懸崖便沒了蹤跡,眼下正在搜查還不知能帶回什麼消息。
這個秦越川!到底藏在哪!
把他留在這裡穩住勢力,自己和他的王妃去哪裡逍遙快活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語的呢喃:“罷了,眼下是儘早解決了夏清鬆的事,杳杳還在等著。”
“秦虞靈,既是你想選駙馬,本王就讓你選個痛快!”
“你不仁,莫怪本王不義了。”
梅園這邊,秦虞靈愉悅地折了好些紅白梅花,捧在懷中,樂滋滋地和徐明曦討論著哪些做插瓶,哪些做糕點,哪些做熏香。
徐明曦隻是淡淡應著,看起來興致缺缺。
“曦兒,你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嗎?我瞧你實在憔悴了很多。”
“還好,隻是母親離世之後,時常有些失眠多夢罷了。不礙事的。”
“我近期得了個新方子,做了些安眠熏香,送你一些吧,你拿去自用著,看看效果如何。”
“不必了,我的房間安神香足備,每日都燃。”
“每日都燃?”
“嗯,有何不妥嗎?”
秦虞靈不讚同道:“安神香雖名為安神,但有些香用的多了怕也是適得其反,反而不能安眠。
我聽你說每日都用,還是這般憔悴,怕是過猶不及。”
“過猶不及……適得其反……”
因著她的一句話,徐明曦的思緒仿佛受到了某種點撥。
有什麼想法在腦海中呼之欲出,一時半刻卻也抓不住挑不出思緒的線頭,理出一點蛛絲馬跡。
眼睛直勾勾盯著某處,隻是癡癡怔怔不停地念叨這一句話:“過猶不及……適得其反……”
“曦兒你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你怎麼了?你的安神香怎麼了嗎?是我說的那種嗎?”
“……你說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