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目的達到,也不再多留,轉身剛要退下。
皇帝盯著他的背影,終是開口道:“我遣人送你到宮門口……”
“多謝父皇好意,兒臣尚且不需要。”
皇帝也不強求:“隨你。”
秦越川出門之際同秦虞靈擦肩而過,她像一隻嬌鳴的獸崽,還不等見到皇帝,就拖長了尾音:“父皇~~”
內裡是何情景,可想而知。
秦越川無意過多探聽,徑直出了宮門。
距離馬車還有幾步之距,忽的察覺馬車內裡有旁人氣息。
隔著一段距離隱約可辨是個女子。
秦越川止了步伐,冷聲道:“何人,滾出來!”
青陽剛想開口,馬車簾布掀開,一道揶揄調笑聲傳出:
“啊呀,容王的車駕還會有旁人嗎?自然是容王妃呀~”
秦越川聽到徐弦月的麵前聲音,斂了氣勢,他方才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上了他的馬車。
原是月月,此刻她不是該在書局嗎?
方才秦越川還思量去她的書局門口看一眼,與她一道回府,卻不想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快步近前,溫和笑問:“月月怎麼來了,此處寒涼,若是我晚些出宮,豈不是要一直等在這裡?”
“無礙的,我托王掌櫃將我送到這裡的,也沒有等多久的。”
秦越川入了馬車,循著徐弦月的氣息坐到了她的身側:“書局的急事都解決了嗎?”
“嗯……差不多吧……”
聽她的語氣略有猶疑,秦越川問道:“可有麻煩?”
“倒也算不得麻煩。”
徐弦月索性將書局發生的事情全部講給了秦越川,末了,還是不太的理解的問道:“你說,他到底想要圖謀什麼呢?”
“僅是想要同我們和解嗎,可我總覺得他好像不止於此。”
秦越川聽完,默了半晌,忽然冷了聲線:“他不是圖銀兩,也不是圖和解,而是——”
“什麼,是圖什麼?”徐弦月探頭問道。
秦越川這就猜出了嗎?
“你。”
“我?”徐弦月反手指著自己,“為什麼是我?我又換不來銀兩的。”
秦越川揉了揉她的發頂,她的月月自然換不來銀兩——
她的月月是無價之寶,怎能以金錢衡量。
“月月不清楚,但是這種手段,我是見得太多了,甚至於,連我自己都曾經使用過。”
“投其所好,引其合作,納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