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有些不能接受,明明隻差一天,隻差一天,明天就要下聘了!
卻在今天發生了這種變故,從始至終他最恐懼的變故。
“月月……她在哪?”
張伯手指一個方向:“我看她往主院方向去了。”
秦越川第一時間趕到的是巒峰院,推門而入的時候,內裡一片寂靜清冷,沒有他所熟悉的暖甜氣息。
秦越川心頭絞痛,自言自語喃喃著:“她不在這裡,她不在這裡……她連我的院子都不願意踏進一步了嗎……”
昨日溫情曆曆在目。
明明還是這個院落,還是這房間,還是個床榻。
昨日的他雖是目不能視,卻分明感受得的到世間最絢麗明媚的光彩。
而今的他眼清目明,卻隻瞧得見麵前無邊無際的昏暗孤寂。
那般的柔情蜜意,竟隻是曇花一現。
失魂落魄地走出巒峰院,秦越川轉向旁側的攬月閣。
到了寢屋門口的時候,秦越川卻突然沒有勇氣推開這扇門。
他明明確定,熟悉的氣息的就在此處,氣息的主人大抵也正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隻是,見了麵該說什麼好,該解釋什麼才好,難道要說今日徐明曦所說種種都不是真的。前世不是真的。
她的夢也不是真的。
曾經讓她痛徹心扉的一切都不是真實存在發生過的。
月月如此聰慧,又怎麼會相信!
他為她悉心打造的夢境花園,隻是想為她呈現最純粹美好的一麵。今日被人毀了個徹底,繁盛鮮花下掩埋的泥濘不堪,儘數暴露在了她的麵前。
秦越川有些無顏麵對徐弦月。
他想著,或許徐弦月也不是真的想見他,隻是想向他提出“那件事”。
或許徐弦月隻要看見他的臉,就會想到夢中經曆的所有和他有關的痛苦和心酸。
若不然,怎麼會連他的巒峰院都不願意靠近。
秦越川在門口徘徊了許久,還是轉了方向,朝書房去了。
徐弦月靜靜在房間裡等了很長時間。
秦越川今日出去,回的這般晚嗎?天色已是快要黑透了,還是沒有回來。
心裡正念叨著,忽然聽見院外有細碎聲響,像是踩踏枯葉的聲音。
徐弦月起身,是秦越川嗎?
她快步走到到門口,打開屋門,遠遠就看著一個頎長身影,漸行漸遠,不是秦越川還是誰。
他為什麼回府了不來尋她,張伯沒有告訴他嗎?
徐弦月顧不得多想,小跑著追了上去:“秦越川!”
隻是為什麼,她越追,那個身影仿佛離得她越遠。
秦越川耳力極好,自然是聽到了後麵的聲響。
可是他不敢停,那些話,他不想聽,他一句也不想聽。
秦越川有些難以想象,曾經在徐弦月身上體會到的溫情快樂,若是一朝遠離,他的生活該是變得怎樣的暗無天日,痛苦煎熬。
此刻的他隻想逃避。
可他又能逃去哪裡?
王府何處徐弦月不曾去過。
明明是他的王府,秦越川卻感覺自己無處遁形。
但他不能離開王府,如果他離開了,徐弦月當真走了,他怕是要後悔一輩子。
秦越川隻能回到書房。
書房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明明那麼輕,秦越初川卻感覺好像是重擊在他心頭的鼓點。
一下,一下。
聽聲可辨,是女子。
容王府除了徐弦月,再無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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