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漸漸回籠的時候,眼睛還未睜開,耳畔卻傳來了暴戾的怒喝。
“……若再不醒來,本王要你們書院全部陪葬!!!”
好像,是秦越川?
徐弦月下意識想要出聲,隻是喉嚨酸疼得緊,好半晌也隻嘟囔了一句:“……秦越川,是你回來了麼……”
房間內有片刻詭異的寂靜。
徐弦月想要抬臂揉揉眼睛,又喃喃了一句:“是我聽錯了嗎?”
還不等她抬起手臂,身體驟然被一股大力牢牢箍在懷裡,秦越川一手攬著她的脊背,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將她半抱起身。
語帶顫抖的回應她:“不曾,月月不曾聽錯,是我回來了,我在這裡,我在。”
徐弦月察覺他的身子抖得厲害,回環住他,輕輕摩挲著他的脊背。頭腦還有些迷糊,脫口問道:“你冷嗎,怎麼抖得這樣厲害。”
徐弦月又道:“我嗓子疼得厲害,我想喝水……”
秦越川讓她倚靠在自己懷中,茶盞還不等端到她的麵前,便被徐弦月提前接過,“咕咚咕咚”一飲而儘。
抿了抿微微濕潤的嘴唇,這一點怎麼夠。
“還要。”
一連不知喝了幾杯,徐弦月才感覺喉嚨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也恢複了些力氣。
這才抬起眼皮,打量起圍簇她的眾人,祁墨白,還有幾位不知名的男子,不過見他們身挎藥箱,猜測約莫是大夫,
徐弦月道:“怎麼都站在這裡……”
“你再不醒,他們就都躺在這裡了。”
徐弦月聞聲望去,神色驚喜:“阿娜羅,你怎麼來了?我就說我好像聽見過你的聲音。”
阿娜羅甩了甩頭發:“是鎮國公讓我來的,他說你身邊缺個身手利落的女子,讓我來陪陪你,他給我發月錢,嘿嘿。”
“不過,我趕到王府的時候,正頭主子竟然一個都不在,我就向張伯打聽,費了好大勁才尋到這裡。”
“趕到的時候院門已經關了,我是尋了旁的小徑才進入的,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這般了。”
徐弦月點頭,猜測約莫是上次賀雲音的事,賀薛懷也不放心,所以將阿娜羅喚了來。
“月月,可還有不舒服?”
頭頂傳來秦越川低柔的聲音。
徐弦月側頭,眼瞧他滿是關切的目光,笑著衝他搖搖頭,“沒有了,我覺得還好。”
“你彆擔心了,我無礙的,是不是小蟬給我服過解藥了?”
“嗯。”
又扭頭好像搜尋著什麼。
“月月在尋什麼?”
“院長呢?”
秦越川道:“帶他過來。”
院長被一名侍衛帶進房間的時候,麵上一臉的複雜。
不複先前的冷嘲熱諷,淡淡問候了一句:“王妃安好。”
他僵著臉,似乎不是很情願說道:“是老夫的錯,王妃身份尊貴,怎麼會對我一個小小書院有何企圖,是我小人之心,還望王妃恕罪。”
徐弦月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在她昏迷的時候,院長約莫已經被秦越川的“雷霆手段”震懾過了。
當下的他,垂著頭,似乎已是認命,硬邦邦地認著錯。
“我說過,我會尋出毒源的,必會給院長一個交代,這是你我之間商定好的,如今,我便要鑒諾了,我大概已經知曉,毒源在何處了。”
院長愕然抬頭:“王妃說的……可是認真的?”
徐弦月點點頭,看了一眼四周陳設,才發現不是已經不是原來那間屋子了,“那個原先屋子裡的,黃蠟燈,可還有剩餘?能否幫我取來?”
徐弦月問起黃蠟燈,其用意不言而喻。
侍衛出了房間去取燈盞。
站在旁側的祁墨白臉上表情微有異樣,血色一點點褪近。
那燈是他從庫房取來送與徐弦月使用的,如此一來,豈不是,算是與他有了直接的聯係?
祁墨白隻覺百口莫辯,怔怔地看著不遠處床榻上的徐弦月,不知該如何同她解釋。
喜歡王爺重生不撞南牆隻撞我!撞南牆隻撞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