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秦越川揉了揉她的發頂,順勢將她攬到懷裡,溫聲道:“月月既是想做,我便助你,隻是建個書院,無甚難得。”
徐弦月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手指無意識攪著他的袖擺,為難道:“隻是,我原先的本意,是建立民間書院。我總覺得,孤本典籍再是如何珍貴,終歸也隻是書,不該被束之高閣,隻能被貴族子弟所接觸……”
“若是標榜皇家,確實能夠儘快成事,隻是如此一來,入院學子身份怕是免不得層層篩選,如此一來,豈非又要劃分尊卑,看得到依舊能看到,看不到的仍是觸碰不得……”
“那不是變成了宮學?宮城之中已是有了一個宮學,自然不會缺我一個。”
“那月月意思是?”
“需得至少請一位大儒坐鎮,以他的民間名聲,威望,由他向禮部申請籌辦書院。”
徐弦月來了精神,挺直身板,掰著手指一根根羅列著要求:“這位大儒定是要秉性持正,鐵麵無私,學識淵博,無身份門第之偏見,最好還是要民間影響極為廣泛……”
說著說著,她又如泄了氣一般,重新倚靠在秦越川懷中:“可是,去哪裡尋這麼一位大儒啊……”
“我原是想在民間慢慢尋找,隻是眼下這情況,大抵也容不得我太多時間。”
“我曾聽聞,京都之中,曾有過一位年輕名仕。
“見聞廣博,通曉古今,學識文采無出其右,無人可比,宮城之中,居宮學講師首位。”
“甚至於險些官及太傅。”
“灼灼風流,傾慕者不知凡幾。”
徐弦月聽得津津有味:“然後呢?”
秦越川斂眉深思了幾息:“我憶不太清了,彼時我年歲尚小,還不曾隨母後去庵廟。隻聽聞那位名仕,好似身負冤屈,亦或是替人申冤,曾敲登聞鼓,惹怒皇帝,但陛下也本著惜才愛才之心,不曾砍殺,隻是奪了他的官職,令其終生不得入宮為官。”
“唔……你是說,可以尋找此人?”
“此人性情剛毅,不畏強權,學識廣博……種種行跡,倒是符合月月所述要求。”
徐弦月懊喪:“可我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曉,何處尋找?”
“我依稀記得……似乎是姓張……”
“天下姓張何其多,我的墨寶齋還有一位張叔呢,容王府的官家不也是張伯?”
秦越川無奈:“月月……”
“好了,我說笑的。若是能尋得此人,自然最好,隻是天下哪有這般巧合的事……”
“所思所慮,儘如人意,想要瞌睡便有人送上枕頭,那我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些……”
馬車輕晃,徐弦月重新倚靠車壁,困意如碧波潮水,層層席卷而來。
她忍不住闔上雙眸,呢喃聲越來越細弱:“若是張叔是那個名仕……就好了……”
漸漸地,聲不可聞,直至消匿。
取而代之的,則是綿長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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