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今日一早便去了野鬥場。
有關“冬獵”他自有針對蘇旌鈺的計劃。
而南淵皇庭的事,自是蘇瑾言再了解不過了。
年節期間不需要忙碌鋪子生意,徐弦月懶懶散散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用罷膳食,瞧過徐遠山,閒閒窩在軟榻上翻閱醫書,阿娜羅突然闖了進來:“月月!”
“阿娜羅?”
“你眼下還是靜養為妙。”
阿娜羅喘著粗氣:“我,我方才去了一趟鎮國公府!”
徐弦月以書掩了大半調笑麵容,挑逗意味十足的“奧”了一聲。
明亮雙眸滿是揶揄:“原來是想舅舅了……按捺不住了?”
阿娜羅無心與她說笑,走到她的麵前,一把拿過她的醫書:“不是與你說笑,我去時他不在國公府!”
“我聽秦越川說過,他收攬了賀家軍,許是在訓兵也說不定?”
“不是,不是!”
阿娜羅急得滿頭是汗:“陳鬆說他入宮去了,皇後召見,至今都未曾歸來!”
徐弦月斂了笑意,霍得起身:“入宮?皇後召見?此時都沒回來?”
阿娜羅吞了吞口水,“陳鬆也悄悄跟來了,詳情他知曉。”
徐弦月聞言,即刻見了喬裝的陳鬆。
聽了陳鬆細稟,徐弦月頓感不妙。
“……入召的由頭,是有關賀雲音。”
“許是個幌子……”徐弦月喃喃著,腦中迅速思索對策。
阿娜羅道:“便是後宮之人,召見外男,還算是重臣,哪裡需要這麼久!如今已是快午時了,聽說他一早便入宮了,我不放心,可又沒法子,隻得來尋你。”
陳鬆附和點頭。
“為何不早些來我這裡。”
“屬下不確定鎮國公是否去了陛下那處,往日若是去陛下那裡時間大概會長一些……屬下進不得宮。”
阿娜羅晃著徐弦月的胳膊:“我不放心,心裡不太踏實,……容王,容王呢?”
“他眼下不在府中,況且此事著實,不宜他出麵,麵上他們二人無甚交集,沒有立場去尋舅舅。”
“眼下我們需要先探清宮城內的情況,若是在陛下處,自是最好,若是還在皇後處,總歸有些不妙……”
徐弦月起身,不自覺在屋中踱步。
“宮中……宮中……”
呢喃間她想到了什麼,眼睛倏然一亮,衝到門口急喊:“青風!”
“王妃。”
“我聽秦越川說過,衍虛道長是容王府的人對吧!”
“嗯。”
“你現在,無論用何種方式,即刻聯係衍虛,讓他去陛下那邊瞧一眼,若是舅舅不在,再後宮中查探一眼,借口……太後的病症是他負責對吧!”
“你讓他試探些鎮國公的消息,如今可還安好,若有消息速回來報我。一定要快!若是不便,讓他設法見求見靈兒一麵,便說是我的請求,皇後那裡由靈兒出麵更順理成章一些。”
“是!”
“等等!若他們都靠近不得,讓他設法子引得陛下過去。一並喚去皇後宮中!陣勢越大越好!”
徐弦月急切補充,事發突然,也唯有如此了。
那日皇帝中毒,他瞧著衍虛也是頗得聖心,應是行得通。
青風鄭重點頭,閃身離去。
“能行嗎?”阿娜羅緊張握著她的手。
“越是此時越不能著急,先冷靜。”
徐弦月逐條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