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冷早已聽到二人對話,勉力睜開眼睛,極其細若出聲道:“容王妃,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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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聞聲俯下身子,替他掖了掖被角,輕柔道:“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給你下毒吧?放心,我有不損傷你同時又能達成目的的法子。”
“你已經犧牲得夠多了。”
禦醫守在帳外,忽然聽得內裡徐弦月驚呼。
禦醫衝回帳子,立即應聲:“王妃怎麼了?”
眼下帳內空無一人,容王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了。
隻餘徐弦月一人。
她蹙著細眉,目光暗沉,摸著秦冷的手腕,好像有什麼重大發現:“他的脈象有礙,似有中毒的跡象,你也來瞧瞧。”
禦醫大為不解,先前摸過不知多少次的脈搏,全無異象,怎麼會突然有中毒跡象?
禦醫將信將疑伸手過去,擰眉閉目摸了許久,左腕換右腕,來回顛倒,仍是一無所獲:“額……王妃,老臣,老臣著實摸不出啊,哪裡有中毒的跡象,分明,分明——”
分明正常得很。
徐弦月驟然起身,麵上儘是震驚,指著秦冷的身體:“如此明顯,你竟是一點未察覺嗎?”
似是為了驗證徐弦月所說的話,秦冷在此時,恰如其分猛得吐出一口烏血,直接噴灑到了禦醫前懷。
還有少許濺落到禦醫的麵頰上。
濃重腥臭的氣味霎時充斥整個帳子。
秦冷還不曾停,一口接一口,似是要嘔出心肺,床榻,被褥儘是汙穢。
若是方才,禦醫還有所懷疑,是徐弦月無中生有。眼下瞧著這境況,深覺大抵是自己的醫術修習不精。
他哆嗦著雙手,不知所措:“老臣,老臣……”
“你可知,他這是為陛下擋得一箭,若是此箭受在陛下身上,而你,又不曾探查出所中何毒,致使陛下——”
徐弦月有意停頓,雖不曾說完,但她的字字句句,猶如魔音貫耳,禦醫已是冷汗如瀑,不停的搓揉著掌心,後怕得很。
徐弦月又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且速去告知陛下,這裡由我來處理。”
“唉,唉——”
禦醫衝出帳子,急慌慌尋皇帝去了。
不多時,原本明黃大帳內的幾人,無一例外,儘數出現在了此處。
眼瞧著腳下成片成片烏黑血漬,以及秦冷慘白如紙的虛弱麵色,眼下他的胸口幾乎沒有什麼起伏,像是出氣多進氣少。
皇帝禁不住設想,若是秦冷不曾為他擋下此箭,那麼當下躺在此處,危在旦夕的,不是他還能是何人!
南淵果然居心叵測。
皇帝麵色鐵青,勃然大怒,同蘇旌鈺吼道:“這便是你們說的,毫無異心?誠心求和?!”
“如此急於滅口,是怕他當真吐露什麼真相吧!”
“且不論他是否為朕的皇子,這幾箭若是受在朕的身上,怕不是要命隕於此!且用得竟然是如此隱秘之毒,連朕的禦醫險些查探不出!”
“朕還奇怪,你們南淵為何突然前來,原來打得是這個算盤!當真是孤注一擲!”
他不打算給蘇旌鈺辯駁的機會,直接喚道:
“來人,謀殺一國主君及皇子,將南淵四皇子壓入牢獄,朕——”
秦越川跨步上前,奪過話頭,替皇帝做了決斷:“父皇何須如此,弑君之罪,無可饒恕,當是就地正法。”
“月月,閉眼!”
一聲短喝,秦越川移身徐弦月麵前,以背遮擋,冷然拔劍。
眨眼之間,銀光閃過,不留情麵直接洞穿了蘇旌鈺的心口。
一穿一拔,果決利落,血氣噴濺。
收劍入鞘,隻在瞬息。
南淵使臣驚愣片刻,顫顫摸了一把麵上滴落的溫熱,看著指尖殷紅,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蘇旌鈺。
直到此時,蘇旌鈺的雙眸仍是大睜,似乎直到現在,也不曾預料會有如此變故。
使臣這才反應過來,秦越川殺了他們的四皇子!
多數使臣呆立當場,一時不知作何舉動。
胡副將見多了血腥,回神最快,憤怒厲聲道:“容王!便是再如何,他不是無名小卒,是我們南淵的皇子,即便有罪,也不該如此輕易草莽處置!”
“你們,你們太放肆了!!太不將我們放在眼中了!”
“你們可知,此舉將帶來如何後果!!”
秦越川搶先在皇帝開口前,一步一步,緩緩蹚過如泉水般汩汩流溢擴散的新鮮血液。
伴著粘膩踩踏聲,他來到蘇旌鈺身體旁。
似是唯恐蘇旌鈺沒有氣絕,烏革履靴直接踏上蘇旌鈺的胸口,對準血洞,“哢嚓”脆響,應是內裡骨頭斷裂的聲音。
抬腳時,屍體胸口凹陷大片。
胡副將驚呆了:“你!你!”
秦越川抬起眼睫,雙眸滿是嗜血之色。盯著他,語氣森戾不似人間氣息,開口道:
“本王如何?”
“胡副將莫急,若你心急本王亦可送你去見你的主子,讓你繼續為他儘忠。”
“雖說兩國相會,不斬來使。”
“但他傷的是我北玄皇子,本欲圖謀的,是我北玄皇帝的性命,是你們圖謀不軌在先,”
“蘇旌鈺今日,死有餘辜。”
一字一句,如寒刀剔骨,禁不住令人膽顫。
南淵使臣禁不住瑟縮,圍攏成一團,一股子陰氣自腳底猛得升騰起來,心跳不受控製的緊張加速。
秦越川揉搓著指尖方才沾染的血星,睥睨著胡副將及南淵使臣,繼續道:
“何種後果,本王自是知曉,既是你們今次前來無意與我北玄交好——”
“那便來日戰場,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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