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她就不能做那個捕雀手呢,該是也讓紅羽嘗一嘗囚困籠中的滋味才好……
或許未必不能反敗為勝,反將一軍……
徐弦月挑出盒中化淤膏藥,指尖剜取淡黃膏脂,忍著疼,一點一點塗抹自己的傷患淤紅處。
鏡中人兒麵上眉眼無波若靜湖。
可誰又知曉,內裡心潮卻暗暗起了漣漪。
靜夜沉沉
黃沙漠漠
京都之中暗流湧動,北疆這廂亦是血雨腥風,難得喘息。
北疆大營,夙夜沉寂。
白日裡方才結束一場殊死鏖戰。
南淵果然如蘇瑾言所說,派了蘇翊鳴前來坐鎮,蘇翊鳴最擅組合使用各類研製的神兵利器用以奇襲、突圍。
也幸得蘇瑾言近年來於他早有準備,有所應對,今日傷亡方才不至於算得上慘重。
營帳之內,秦越川卸了戰甲,將羊皮輿圖鋪展於麵前案幾,指腹順沿著某條崎嶇山脈蜿蜒劃過,思忖著接下來的行軍路線。
不及通報,蘇瑾言直接掀簾入帳。
“今日一戰著實凶險,不曾想蘇翊鳴所設計的弓弩竟是能發揮如此效用。”
秦越川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未予應答。
蘇瑾言俯身,視線隨著秦越川的指尖緩移向前,曲折山路的儘端,是南淵境內。
此山,是北玄與南淵交界山脈——澗鳴山。
蘇瑾言沉眉,遲疑道:“此路雖為近道,卻也有些凶險,此處山澗形為壺口,故稱壺口嶺,曆來都是易攻難守……”
蘇瑾言伸手,指尖描摹了與之相距較遠的另一條路線:“靈穀關此路雖有繞遠,確實更為穩妥些。”
秦越川道:“本王也曾有考量,此處確實坦途,路線與之相較,卻是數倍之距。”
“若遇纏鬥,花費的時間與兵力,兩廂計量,大抵也不會比壺口處損耗的要少。”
言之有理,蘇瑾言無從反駁。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過眼下剛剛開戰,北疆戰局未定,眼下提及入南淵為時過早。”
秦越川收卷了輿圖,道:“算不得早,本王已做好打算,從此戰開始,便會有意引導蘇翊鳴推測本王會向靈穀關行進,吸引拖住他的大半兵力。”
“此後,你帶領你的人馬,提前秘密搶駐壺口嶺,到時攻守之位皆是我們的人,勝算會大上許多。”
“待本王平複了蘇翊鳴,便由此處入南淵。”
“屆時仍需鬨出一些動靜,本王便由此‘脫身’北玄。”
蘇瑾言注視著秦越川,突然道:“你莫不是預備設計“命隕”脫身?”
兩人雖是合作,眼下北玄南淵交戰激烈,兩國關係劍拔弩張,大事未成之前,除了“詐死”,蘇瑾言暫且也尋不出更好的法子讓秦越川暫且消失於眾人眼前。
秦越川願為他做到如此,算是極致了。
秦越川抬眼回望他,無需開口,一個眼神便算應了他的回複。
蘇瑾言完全斂了平日眉目淡笑,無比鄭重地後退一步,朝秦越川深揖了一禮:“此番大恩,蘇某無以為報。”
秦越川眸光平靜,“恩報皆是後話,若你當真有心,來日奪權,由你主位,放下芥蒂,允了南淵北玄兩國互通互市,也算本王不虛此行,不算平白借你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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