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已是躺在了欒峰院的床榻上。
脆亮女聲縈繞耳畔。
“月月,你醒了。”
阿娜羅神色懨懨,探手扶著她的臂膀,助她起身。
徐弦月一時沒有注意到她的低落語氣,單手按揉著酸痛的後頸,心裡仍是對賀薛懷有小小怨懟,她也阿娜羅:“舅舅呢?”
“入宮城了。”
嗯??
徐弦月赫然抬首:“入宮去了?眼下幾時了?”
掀被下榻的時候,未行幾步,腳踝不知被何物強力牽扯,猝不及防向前撲去,阿娜羅起身穩穩將她接入懷中。
她道:“你莫要亂動了,賀薛懷說了,此後你不得離開欒峰院半步。”
徐弦月低頭,一條錚亮玄黑鐵鏈,一頭捆縛於她的左腳腳踝,另一頭蜿蜿蜒蜒沒入床榻幔帳之內。
賀薛懷此舉何意,顯而易見。
“舅舅怎的如此!便是秦越川,也不曾如此待我!”
徐弦月眼下有了些真心實意的委屈和惱怒。
阿娜羅扶她坐下,小聲替賀薛懷辯解道:“他應該,也是為了你好,知你心思玲瓏,若是醒來多半也不會就此罷休,此舉純屬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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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羅端過茶盞遞於她,徐弦月仍在氣頭,賭氣沒有應聲。
阿娜羅舔舔唇,將茶水重新置於於床榻小幾,瞧著徐弦月扭頭負氣的背影,歉意開口:“月月,此事,是我不好……”
徐弦月疑惑看她:“同你有什麼關係?劈暈我的又不是你,我不曾生你的氣。”
阿娜羅依舊垂首:“賀薛懷同我說過了,你被……”
“是我一心隻牽在他的身上,忘卻了來京都的緣由是做你的女隨護,時刻替你保持警醒。”
“若是我在你身側的話,許是會多留心些,你便不會被小人算計了……”
“所以,此後他命我守著你,寸步不得離開。”
徐弦月懂了,好笑的拍拍的她的手背,道:“阿娜羅,此事並非你之過,是我自己大意,無意被人捏了把柄,這才落得今日光景,與你無關的。”
“是我的失誤,結果也該是由我承擔,你不必如此苛責自己。”
阿娜羅還想說什麼,徐弦月又道:“再說了,你的這一個心眼,於我身側,多一個亦或是少一個,似乎……也沒有太大分彆。”
“奧……嗯?”
此話阿娜羅深覺不對,抬頭之際,見徐弦月忍笑忍得厲害,恍然道:“你取笑我?”
徐弦月笑問:“心裡可好些了?”
阿娜羅答:“尚可……”
“我不曾覺得你有所失職,相反,自上次舅舅入宮糟設計皇後一事,我反而覺得,或許將你留在舅舅身邊,是最好的安排,於舅舅,你總是能真心實意多出幾分關注,察覺異常的。所以,即便此時,我也沒有將你喚回。”
阿娜羅似被鼓舞:“此話當真?”
“嗯,我在容王府安全得很,所以相對於舅舅那廂,更需要你。”
徐弦月極力壓著唇角笑意,繼續誘導:“舅舅身側眼下危機四伏,該是得你看顧的!”
阿娜羅起身,於此觀點,深表讚同,她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
轉身將要時出門之際,恍惚憶起什麼,忽然頓足,折首回眼看她:“不對,月月,你是要將我支離王府吧!?”
徐弦月心中哀歎一息:竟然被發現了……
阿娜羅重新折返,板著俏臉,假裝生氣道:“險些著了你的道!難怪賀薛懷總是叮囑我,要我謹慎留心些,我原是以為留心危險,眼下瞧著,怕不是你!”
徐弦月雙手捧過旁側茶盞,心虛得飲了一口。
小舒忽然衝入寢臥,顧不得有外人在場,惶急開口喚道:“王妃,不好了,北疆前線傳來消息,說王爺眼下,眼下……”
徐弦月起身問她:“眼下如何?!”
“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茶盞落於絨毯,紅褐茶湯傾落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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