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曲子似有變動,同記憶中的不太相符。
低聲隨口嘟囔了一句:“她好像彈錯了。”
秦靈若離得近一些,咬著點心,偏頭好奇道:“月月如何知曉?”
徐弦月口中塞了一個盧桔果脯,邊嚼邊含糊道:“我聽過,自是知曉。”
她說得保守,何止算聽過。
斜後方傳來輕嗤調笑聲,陰陽怪氣道:“容王妃莫要說大話,此流觴引這些年隻有殘譜流傳,消失於世的時候怕是您還不曾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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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太可能是您這等商賈家世能接觸的到的。”
語氣尖酸,好不刺耳。
徐弦月稍微偏身身一瞧,是楊雪。
徐弦月與她不甚熟悉,隻是方才同周瓊兒拌嘴時,見過她立於周瓊兒的身後,想來是替周瓊兒扳回口舌之爭的。
徐弦月無意與之爭辯,蔑了她一眼,按住了欲要反口的秦靈若,又正了身子,隻裝作聽不見,重新剝起了另一個橘子。繼續同秦靈若聊起了旁的話題。
楊雪心中預設了徐弦月各種回懟之語,早已準備好了反唇相譏,卻不想徐弦月根本不予理睬,半個字也未回應,似一拳搗在棉花上,心中悶氣梗在喉頭,不上不下,鬱卒難解。
恰逢場上琴曲完畢,皇後讚歎:“不愧為於太傅之女,名滿京都,此曲一畢,當真無人能及,可稱京都第一才女。”
於千玥叩拜謝讚:“皇後娘娘謬讚,臣女愧不敢當。”
楊雪眼珠一滾,抬聲道:“皇後娘娘,其實京都不止一人會彈奏‘流觴引’,還有一人許是,比於小姐造詣更高呢。”
皇後於楊雪的出言打斷略有不悅,卻也耐著性子,淡下了嗓音,隨口接道:“奧,是哪位閨秀?”
楊雪揚聲:“回皇後娘娘,是容王妃。”
玄三蹙眉,眼鋒朝聲源斜去。
皇後也不曾料到楊雪會念出徐弦月的名字,頓了一頓:“你如何得知容王妃會彈奏此曲?”
楊雪毫不掩飾:“方才台下,臣女聽容王妃念叨了一句,說此曲有誤,於小姐彈錯了雲雲,還做了好些精妙的評論調撥,想來是於此曲爛熟於心,造詣不淺。”
秦靈若聽不下去:“你如何聽得月月方才做了什麼評論調撥,純屬無中生有。”
彈曲論調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最是微末的一件小事,卻被楊雪一番添油加醋,直接將徐弦月送上風口浪尖。
簡直過分!
秦靈若還想說什麼,被徐弦月扯了袖子,示意她坐下。
皇後心知眼下的徐弦月既是紅羽,紅羽習得琴曲,倒也未必不可能,她也有意為兩人牽地相識機會。
皇後問:“容王妃,她說的可對?”
徐弦月在楊雪開口之際,便猜到會有此一遭。
方才還在思慮如何同於千玥搭上牽係,如今以曲會友,倒是可行。
徐弦月起身道:“回稟皇後娘娘,楊小姐言過其實,略有誇大——”
楊雪不服:“你方才明明——”
徐弦月看也不看她,接著說:“臣女微末技能,倒也不知能否與於小姐切磋一二。”
於千玥毫無衝撞怒色,甚至於眉眼略有一絲興味,微笑道:“願聞其詳。”
秦靈若有點摸不準,她不知徐弦月當真會此曲還是趕鴨子上架。
畢竟,“聽過”同“彈過”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她扭頭問夏雪杳:“杳杳與她自幼相識,月月當真會此曲嗎?”
夏雪杳也不確定:“我隻在幼時曾聽聞她曾念叨是由自家過紙鋪的掌櫃教她識文斷字,琴棋詩曲一類,可不曾聽過徐府為她請過什麼琴曲名師啊!”
“便是有,那也是大房為徐明曦請的,楊氏的脾性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隻怕不太會願意讓月月同徐明曦一同教習……”
秦靈若瞪大雙眼,壓聲驚歎:“隻是紙鋪掌櫃教授!?這哪裡算得什麼師傅!”
轉臉擔憂地看向已經步入場中的徐弦月:“月月也太莽撞了……多半是察覺被欺辱,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事已至此,哪還有回旋的餘地。
秦靈若隻在場下乾著急,想著一會該如何助徐弦月收場,好讓她不是那麼難為情。
夏雪杳想了想,又道:“說不準,近來在容王府的時候,或許容王曾為她搜集過此曲?亦或是請了師傅專門為她教習?月月由此學過一些?”
秦靈若揪著眉頭:“可便是如此,那能學習多久啊?”
夏雪杳勾著手指,被秦靈若說的亦是不安:“這我就不知曉了……”
兩人雙手緊握,憂心忡忡看著徐弦月。
旁側的玄三,目隨著徐弦月纖細背影步步上場,直至瞧她穩穩跪坐“棲梧桐”之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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