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三房與大房更疏淡了。
徐遠山離開徐府後,徐弦月便成了三房唯一的正頭主子。
除卻平日必要的晨起問安,多數的時間,徐弦月都是安安靜靜待在院落獨自一人習讀賀薛念留下的手劄書籍,或者前往墨寶齋跟隨張叔學習四藝。
徐遠山不需出遠門時,也會教授徐弦月一些生意上的見聞及處理方法。
如此不聲不響又過了三年多。
褪去天真拙稚的孩童之氣,少女的青蔥妍麗越發凸顯,似一朵初露水麵的青青嫩荷,亭亭玉立,徐弦月眼瞧著就快要到將近及笄的年歲了。
徐弦月十五歲這一年,秦越川自北疆歸京了。
小蟬晨起替徐弦月梳理發髻,手上動作麻溜利索,嘴上也不閒著:“小姐,我聽聞,三皇子自北疆歸京,已是快要行到京都城門了,大抵過幾日便可入城,小姐可要去看一看熱鬨嗎?”
徐弦月正垂眼翻看著手中賀薛念留下的手抄劄記,聽小蟬如此道頓時來了興致,微彎明眸,輕笑著隨口念叨:
“‘第一小孩’歸京了?”
小蟬不明所以:“什麼……‘第一小孩’?”
徐弦月隻淡笑並不解釋:“沒什麼,我說,我想去瞧一瞧。”
大軍入城那日,徐弦月自覺已是來的夠早了,等到了早已預約視野較好的臨窗茶樓,卻發現主街道早已是人滿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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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比年節的花燈會還要熱鬨。
徐弦月一身青梔色芙蓉暗紋窄袖衫短上襦,配以同係暗花紋玉簪綠百迭裙,麵覆輕紗,坐在觀景軒窗前,隨著茶客一道向下俯望看去。
整齊列隊的勻速馬踏聲先一步闖入眾人耳中。
烏壓壓的隊形陣列自跨入城門街道起,便自覺由六排收攏轉為四排。
最前方的隨護騎兵,將為首騎在高頭棗紅駿馬上的年輕將領,護在當中。
那人青絲半披半束,瀟灑馬尾髻梳得利落,隻用一條樸實無華的玄色錦帶挽束於顱頂。
鬢如刀裁,骨相優越,且眉目英朗。許是因為他的眉骨挺邃,由徐弦月角度俯望看去,墨色瞳仁內裡流轉的隻有鋒利淩銳,讀不出一絲除卻冷漠之外旁的感情。
端坐在馬上,身著暗褐武袍,鋥亮鐵甲與環臂甲一應俱全。有彆於同齡人的熱血張揚,他的唇畔無半點笑意,眉眼冷肅,無形之中就流露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勢。
下方街道兩側,多少妙齡姑娘捏著巾帕、香囊,想擲又不敢擲,又羞又懼的望著他的身影自麵前經過。
隨著少年駕馭著駿馬,逐步臨近街口,茶樓之上的徐弦月看清了他的麵色,唇角不自覺揚起,心裡禁不住感歎了一句:
果然是與當年大不相同了。
有些人,便是彙入人海,注定,也是與眾不同的。
常說女子十八變,依她看來,男子亦是。
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丁點昔時熟悉的影子了。
不知是有心或是無意,下方軍隊恰逢徐弦月所在茶樓的軒窗之下時,為首的年輕將領似有所感,倏然抬頭,朝這廂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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