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店還真能活,這都開了二三十年了吧。”原身記憶中二三十年前村口的姐妹早餐,招牌還是一樣的臟兮兮。
輕車熟路的,再加上小山丘也沒多高,四十多分鐘就爬上去了。這地兒本地人叫倒盆山,但實際應該叫XX陵。
小土坡叫丘,大土坡叫陵。眼前這倒盆山還挺大的。
走到山上,越來越多的回憶湧上心頭。
“怎麼這麼晚才回家?”
“快回家了,彆在外麵玩了。”
“你不好好讀書,長大能乾什麼?行了彆在門外站著了,進來。下次沒考好,就不準進家門了。”
“不錯,這次考試像點樣。”
……
典型的缺愛,秦疆批評原身,家怎麼了?
家有時候是避風的港灣,但有些家就是暴風中心。
秦疆想掙脫這種情緒,因為這類情緒對資本家來說都是多餘的,可有點難。
行吧行吧,反正本就是來解決原身的殘念。腦海裡有太多後媽等他回家的畫麵。
後媽對原身是刀子嘴豆腐心,無論任何時候都會站在門口,等原身回家。再晚都會。
風雨無阻,正是如此,才能讓原身對這片土地這般的眷念。
“這是怎麼了?臥槽,親情刀把我刀哭了?”秦疆感覺到自己眼眶有點點濕潤。
因為某個畫麵,正是下大雨,當時懶人爹和後媽才剛結婚,他就沒想過後媽會送傘,所以飛馳一般地回家。途中瞧見有個沙坑,被一個鐵皮棚子遮住。
原身就蹲下就開始玩,修建“堤壩”阻擋雨水淌成的洪流。那真是發狠了,忘情了,又是很晚才回家。沒錯的,原身經常很晚回家,因此被揍了好多次。主要是不想看到家裡的人渣老爹。
可原身回到家,瞧見後媽拿著雨傘,身上也被淋濕了,滿臉煞氣地站在門口,隨即就被揍了。所以原身對後媽印象一點也不好……
“走要走回來,永遠都有人等著,這的確是家啊。”秦疆目光往前看去。
嘿?你說奇怪不奇怪,遠處好像真的有等待的身影。
臥槽?秦疆腦子一抽,合著這世界還有鬼?這尼瑪是靈異側?
但他一點也不害怕,因為對彆人來說是鬼魂,但對原身來說,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快步走去。
可惜——佇立在那裡的人影是下午在村裡瞧見的老婦人。就是那個死活不願意的老婦人。
虛驚一場。秦疆想。大晚上你到處跑什麼?知不知道很危險!可他還沒開口,對方反而迫不及待說話了。
“小木——你終於回家了?”老婦人瞧見秦疆,目光在其身上打量。
濕濕的衣服,以及樣貌,老婦人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走了四五年,終於回來了。”
認錯人了?小木——賴木嗎?秦疆想起來之前的老大爺,說他長得像關紅家的孩子賴木。難不成眼前之人就是關紅?
關紅說,“你在底下,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