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綁在胸前的束帶有一排按扣在胸前,她胡亂拉扯,已經打開了兩粒扣子。
可是,這已經足以讓丹增明白過來,眼前這個小兄弟是女兒身。
丹增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再次確認一下。
除了仍舊被束縛的胸,躺在身邊的身材凸凹有致,骨骼勻稱纖細,好毫無疑問,這是完美無缺的女孩身體。
而此時,還在睡夢中的如意經過不懈努力,終於把胸前的束縛扯開了。束胸帶被她隨手一拋。
白色絲綢束胸帶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丹增的頭上。
丹增此時不敢看如意,正在閉目默念經文。突然覆蓋在鼻翼間的幽香令他睜開雙眼,雙手也從摸到一條柔軟的綢帶。
當他看明白手裡的東西是剛剛裹在如意胸前的束胸帶時,丹增的臉漲得更紅了,急忙轉身不敢看身邊的女子。
丹增不敢看如意。他此時心如擂鼓。手有些顫抖,好似燙手一般,趕快把束胸帶扔出去。
丹增從未想過如意會是女子。之前隻當是個麵容清秀俊美的小兄弟。他剛剛還對自己的異常自責。
而此時真相大白,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有驚訝,有慌亂,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如釋重負,還有控製不住的心動。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陌生情感。
如意扯掉束胸後,舒服地翻了個身,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丹增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起身,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她。背對她的如意,被子隻蓋到腰間。丹增背對著如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被子蓋到了如意的脖子。丹增才敢扭頭看如意。
他坐在床邊,看著如意恬靜的睡顏,心中的波瀾久久無法平息。
他更加證實,自己之前那些異樣的感覺並非是性取向的問題,而是對如意這個女子動了心。
窗外月光灑進屋內。如意又要去掀開被子。丹增按住她的手,把被子拉到鎖骨下。
如意睡沉了。
丹增起身去客廳沙發上打坐,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丹增想如何麵對如意?如果表明自己知道了如意是女孩子,那會讓如意誤會自己看了不該看的。而且,以後也不好相處。
丹增知道,如意隻是來藏區做公益,支援搞建設費誌願者。她隻是一個過客,而且她的身份不簡單。
丹增有些悲哀,第一次心動對象,隻能短暫相處一段時間,即使自己動心了,也不能追求她,把她留在身邊。
丹增看向窗外紅霞滿天,隨後還有那即將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
突然升起的一輪朝陽,帶著無限的希望,幫丹增掃除了心中的顧慮重重。
丹增的腦海裡浮現一句話:隻爭朝夕,不負韶華。
丹增洗漱完畢,換了一套白色和湛藍色錦緞搭配的藏袍。
看到穿衣鏡中清冷高貴,容顏俊美的自己,丹增心中充滿了希望。
丹增想到三年前,師父弘化之前對他的臨終囑托:“丹增我徒,你來自天上,要在世間修行曆劫。
不過,機緣巧合之時,你也不必留戀藏區的百姓。他們離開你的守護,還有其他活佛守護。
徒兒,你要隨心而動,大膽追求自己的目標。
任何束縛都是自己內心給自己設定的。把心打開,就沒有能束縛你的東西了。”
丹增打開心結,悄悄地離開屋子。給如意發了一條微信。內容是:
“如意兄弟,昨天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到我的臨時住所。我有事先離開了。
衣櫥裡有我給你準備的新藏袍。等你吃完早餐,再麵談與次仁堪布見麵的事情。”
如意睡到七點醒了。看到陌生的環境,還有自己脫下的衣服,以及自己被子下麵裸露的上身,她先是有些呆,又突然無比吃驚。
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腦海裡:這是哪裡?昨天晚上是誰送自己來到這個陌生房子的?不像是酒店呀?自己女扮男裝狂的事情暴露了嗎?這衣服是誰脫的?怎麼束胸也被解開了?會不會被登徒子非禮了?……
一大早剛起床的如意,就被無數未解問題困擾,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
她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沒有異常。排除被非禮和侵犯的可能。又觀察一下,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也在屋子裡的痕跡。
她趕快起床。衛生間已經打掃乾淨,沒有被用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