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第一天,大部分時間是在近海航行,風平浪靜。第一次上船的家丁丫鬟們也都領到了防止暈船的藥,因此,沒有一個人發生暈船反應的。
除了上船之前采購的食物之外,每人都可以領到大船上特供的食物。另外,海鮮管夠。
上船的家丁丫鬟小廝們都是年輕人。這還是他們人生當中第一次,吃到了這麼多美味新鮮的金貴食物。
厲平安讓管理庫房的主管給大家發放促進消化的飲料,以免吃多了消化不良。同時,也是避免脾胃虛寒之人吃多了海鮮,得急性腸胃炎。
即使厲平安不特意安排,新上船的人也都會得到特殊照顧。
柳婉兒對於厲平安如此細致妥帖的安排,非常感謝。
也許是又經過一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近距離相處,柳婉兒對厲平安的畏懼感少了許多。
午餐後,柳婉兒特意對厲平安表示感謝:
“親王殿下,小弟感謝您細致周到的照顧,也替我和我的家丁隨從們,感謝您提供的豐盛午餐。
他們第一次這樣無拘無束地享受美味食物。對您無比感謝。他們礙於身份低微,不敢打擾您,特意求我代他們向您表示感激之意。”
柳婉兒說罷,非常正式地給厲平安深深施了一禮。
厲平安還禮,說:“柳公子不必客氣。”
然後,在一旁伺候的花主管笑著說出厲平安的意思:
“柳公子,你真是客氣了。我家主子吩咐了,所有上船之人,每日餐食,船上都會提供食材。
如果你們吃不慣船員們做的食物,可以讓柳府的廚師給大家展露一下手藝。
大廚掌勺,給大家做一餐飯,就給二兩銀子的工錢。船員幫廚,不會讓他累著。隻負責烹飪即可。若是大家都愛吃,還會有賞。”
柳婉兒客氣地與花管事商議晚餐不如讓柳府的廚師露兩手。讓大家試菜。如果喜歡吃她做的菜,那就讓她去大船廚房幫工。工錢柳府給得夠多,不必額外給錢。
花管事態度恭敬。商議過後就告辭了。
他是主子的嘴替,主子不喜多言,他把主子的意思已經和柳公子說完了,就主動告退。大家各自休息。
到了晚霞滿天之時,平靜的大海上,夕陽晚照,波光粼粼,景色煞是好看。
第一次見到這樣美景的柳婉兒,興奮得像個孩子。
她身邊的兩個小丫鬟年紀不大,因為主子是個好相與的,在船上沒有嬤嬤拘著,都很活潑。
三個小丫頭在甲板上又跳又叫。一會兒向大海和夕陽揮舞手臂,一會兒大聲呼喊。
柳婉兒以為沒人注意她們,實際上,船員們已經發現了他的異常。
船員甲猜測:“這柳公子是不是在脂粉堆裡廝混多了?怎麼他剛剛又跳又叫的行為做派,倒像個女子。”
船員乙說:“他可是大家公子,應該見多識廣。沒想到,第一次見到海上落日餘暉,也會興奮得忘了禮儀。我剛剛差點以為她是個女子。”
船員丙說:“你們沒看出來嗎?這柳公子身材矮小,窄窄的肩膀。胸脯高聳,腰肢纖細,臀部渾圓挺翹。
這哪是男子的身材?分明就是女子的身材。
隻是她穿著男裝。正常行走的時候看不像,剛剛又跳又叫,伸手揮舞的時候,身材顯露,那動作身姿,分明就是個女子。”
柳婉兒沒想到,船員們一邊準備晚餐的食材,一邊偷偷觀察她。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其實已經暴露了女子的身份。
船員甲:“這柳家小姐女扮男裝,以柳家養子的身份四處經商,也是因為家裡沒有嫡子做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