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齋藤出鞘的刀光如一道雪亮的匹練,他使用的招式是居合斬,又名拔刀術,神速斬。
長刀在出鞘的一瞬間,達到一個肉眼難見的速度,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若沒有防備,極容易中招,甚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呂慈和齋藤之間相隔不遠,齋藤剛一拔刀,劃出一道十米的刀光,凜冽的刀鋒就逼到了呂慈的麵前。
刺蝟小心!王藹心裡大驚,想要出聲提醒,但已經來不及。
陸瑾則是瞬間開始逆生狀態,下意識便想要過去替呂慈挨這一刀。
他的護體手段比呂慈強的多,他挨這一刀不會怎樣,但呂慈就不一定了。
不過,他的逆生狀態開啟需要時間,顯然也有些來不及。
張懷義倒是反應過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出手,在他看來,師兄在後麵呢,真要出手,也輪不到自己出手啊。
而麵對這驚人的一擊,呂慈眼睛一睜,周身紫炁氤氳,就要施展手段抵擋。
剛才他既然出手挑釁,自然也不是沒有防備之心,他雙手張開,就要旋轉起來,施展渾象流水轉來抵抗對方的刀炁。
不過,還沒等他轉起來,就見身後的張之維目光瞥向遠方,看也不看齋藤一眼,隻是手指微曲,輕輕一彈。
刹那之間,鏗鏘一聲,天地間仿若有鼓角爭鳴。
一道金光自張之維指尖迸發,初始隻有米粒大小,但很快就變得像一道金色的狂風一樣倒卷而出,把齋藤劈出來的那一道凜冽刀炁全部覆蓋。
居合斬靠的就是蓄勢而發,以及出其不意的速度,齋藤含恨劈出的這一刀,說是他必殺的最強一擊也不為過。
但在張之維屈指彈出的那道金光麵前,卻似蜉蝣撼樹般可笑,頃刻間就被磨滅。
不僅如此,就連齋藤手上的那把長刀,也被金光打的寸寸崩斷,化為碎片。
而後這些碎片被金光裹挾,如天女散花一般打在齋藤的身上,將其打得千瘡百孔,如同一個血肉篩子一樣,橫飛出去數十米,落地後跟一灘爛肉一動不動,已經沒了氣息。
而直到這個時候,呂慈的“渾象流水轉”才轉起來,呂慈空轉一圈,連忙便停下了。
現場一片寂靜,彈指一揮間,一個武館的館主便被乾淨利落的打殺,這一幕簡直駭人聽聞。
至少在陳真看來是這樣,齋藤是一個他都沒把握戰勝的對手,但在小天師手裡,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難怪之前小天師不同意自己提出的打擂台比武的方式,一揮手就能打死,何必搞這麼麻煩?
而虹口道場的武士們,也都沒有想到,他們眼中武力強大的館長,竟然就這麼敗亡了,完全不敢想象。
彈指一揮間打死一個館長,張之維倒沒覺得有什麼意外,武館不比門派。
門派收弟子,那都是精挑細選,緣分,資質,心性缺一不可。
武館給錢就收,而精武門這種帶些公益性質的武館,收費就更低了。
而他們傳授的手段,大多也是類似於三車力這種極其淺薄的煉炁方式,畢竟他們主要是為了強身健體。
可以說,武館裡的天才,說不定都夠不上門派收徒的門檻。
虹口道場為了戰勝精武門的創始人霍元甲,甚至不惜下毒,就這,還沒打過,霍元甲是勝利後毒發身亡的。
霍元甲曾兩招敗給了前朝最後的武狀元張三甲。
而張三甲不是張之維的對手。
可想而知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不過嘛,武館也並非自主實習。
它們的存在,讓當前這個年代,成為近百年來,最容易成為異人的兩個時期之一。
這個時期受命於孫先生提出的強國強種計劃,大量的異人開設武館,各種煉氣秘籍的到處都是,隻要有心,且有一定的練氣天賦,基本上都能學有所成。
所以這個時代井噴了很多練武的高手。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天通教會並沒有煉氣修行相關的知識流出。
畢竟修行不同於學習,沒師父貼身指教,一不小心是會把自己給練廢的,越是高深的修行法門,練起來也就越危險。
張之維有高深的練炁法門,但傳出去,可能會把信徒練廢。
當然,以張之維的現在的能力,如果他願意花時間去研究,未必不能弄一個類似二十四節通天穀那樣的能讓人不知不覺得炁的東西。
隻不過他誌不在此而已。
雖然他經常顯得嫉惡如仇,但有些東西,他並不能那麼感同身受。
他也沒有心懷天下的心胸,畢竟他甚至連周圍人都難以全部關注,更彆說天下人了。
而且,張之維對全民異人化,一直有著的想法的,不止是人口紅線,而是更深層次的原因。
人口紅線隻是一個對外的幌子而已,這就不是異人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
古往今來,普通人想打破這條紅線的次數還少嗎?義和團不就是全民異人化嗎?包括現在的強國強種
當然,這都是小打小鬨,但彆忘了,後來在公司執掌時期,曾有一段時間的全民修行煉氣浪潮,隻不過後來停了,那次可沒有發生異人和普通人之間的大戰。
張之維不喜歡做沒有結果的事。
…………
齋藤死後,虹口道場的其它人方寸大亂,反應各不相同。
有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也有大喊著八嘎巨刀朝著眾人發起萬歲衝鋒的,也有人不講武德的掏出了彆在腰間的盒子炮……
“你們把這些醃臢玩意兒處理掉,我去把上次的那個漏網之魚給捏死。”張之維說罷,身影瞬間消失。
與此同時,虹口道場的後院,瑛太感知到了後方的動靜。
“那邊應該是交上手了,應該無暇顧及我這邊,好機會,我可以趁亂突破炁機封鎖,從這裡離開。”
瑛太周身爆發出魔人獨有紅色炁浪,推動著他衝天而起,朝著道場之外飛掠而去。
“就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