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整輛裝甲車竟然被張之維用金光提了起來,朝著那枚炮彈飛了過去。
“轟然!”
劇烈的爆炸從空中傳來,各種殘骸撒下一片火海。
“我的天呐!”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且不說張之維用裝甲車擋住重炮是多麼的精準,單單是他直接把一輛裝甲車扔飛出去,就足以驚世駭俗了,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霸王舉鼎和這一比,怕也算不得什麼了吧,這驚世駭俗的一幕,讓他們心裡不禁敬之如神。
鬆本中左目光呆滯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在發抖,半是恐懼,半是氣的,在這一刻,他總算是理解了陸軍馬鹿的感受了。
“這還是人嗎?為何會如此強大?”他嘴裡喃喃自語。
但就在此時,巡洋艦上大大小小的艦炮終於齊齊到位了,就連周圍的炮艦也都調整好了位置,瞄準了各自的目標,隨時準備發射。
鬆本中左頓時大喜,一張臉上,半邊臉絕望,半邊臉瘋狂,他怒吼道:
“開炮!”
“開炮!”
“開炮!”
陣陣回聲在海上響徹,經久不散,這是他壓上全部的一擊,如果失敗了,死這麼多人,他隻有剖腹自儘,向天皇謝罪這一條路。
“轟隆隆……”
一連串悶雷般的巨響,大大小小的軍艦上,重炮齊發,這些炮彈裡,最大的就是對馬號巡遊艦的幾門主炮,一炮就可以覆蓋數個排球場。
數門主炮齊發,在空中拉起一道長長的白痕,直接在空中形成了一片彈幕,把張之維籠罩在內,就連在邊緣遊走的陸瑾呂慈等人也在其中。
不僅如此,對馬號巡遊艦的幾門主炮,有兩門主炮的炮口,還有幾艘護衛炮艦的炮口,瞄準的不是張之維一行人,而是後麵的天通教會安置區,以及天通教會旗下的工廠。
無論是工廠還是安置區,都是人員極其密集的地方,一旦這種規模的艦炮下去,至少都是千人以上的傷亡。
“真夠卑鄙的啊!”小阿悄發現了這一點,但她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斧頭幫的幫主汪雨樵也注意到了,但他同樣束手無策,如果能搭把手的話,他肯定是不吝嗇出手的,但這種情況,總不能讓他去硬抗艦炮吧?而且是三千多噸級彆的巡洋艦的主炮。
隻能看小天師怎麼出手了!他心裡想。
旁邊的戴春雨則是一言不發,神情嚴肅的凝視著張之維,不知道他會怎麼選擇,怎麼應對。
相比較他們,處於艦炮籠罩範圍內的張之維一行人,則是要感觸更深一些。
“我艸他嗎的,太寬了,閃避不開!”呂慈大驚,背上像是有一條毒蛇盤踞,脊背發寒。
王藹更是嚇得握著妖刀蛭丸的手都在抖,他沒有護體能力,這麼大的彈幕,彆說抵抗,就是擦到一下都是十死無生。
“張師兄,副教主,救命啊!”恐慌沸騰的他,近乎本能的大喊。
而田晉中和張懷義太陽穴猛跳,幾乎是本能的把金光咒運轉到了最高,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半點把握,實在是這艦炮的威力太大了,即便沒嘗試,他們也知道,是不可能頂得住的。
“不知道師兄頂不頂得住?”張懷義看向前方的張之維,心裡不禁想道。
陸瑾則想的是,這種場合,如果是師父來,憑借著他的逆生第三重的境界,定可以來去自如。
隨後他又看向張之維,張師兄就有三重修為,肯定也行。
這個時候,他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因為他明白,張師兄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事實也確實如此,張之維看到艦炮終於響了,咧嘴一笑,終於是上當了。
隨後,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張之維周身突然湧出大量的黑炁。
此時,如果有會奇門顯像心法的術士在,就能看到,以張之維為中心,一個巨大到足以籠罩整個彈幕的羅盤圖案展開,裡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繁複無比的天乾地支,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腦袋發昏發脹。
這個羅盤的中宮就在張之維的心臟上,雖說對張之維而言,全身上下哪個地方都能定中宮開盤,但大道至簡,把複雜的東西簡單化,一直都是他所追求的,心臟最簡單,他自然也用心臟定中宮。
開啟奇門局,張之維使用亂金柝,轉動四盤。
霎時間,周圍肅然一靜,天上紛飛的彈幕,地上的眾人,甚至是空中紛飛的塵土,全都定格在此刻。
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就連張之維也不例外,但他的思緒沒有停止。
他就像是一場棋局裡,在己方出手回合按下暫停鍵的棋手,雖然他不能落子,但他可以仔細分析周圍的一切狀況。
而處於在奇門格局之外的人,卻感受不到格局內時間變化的異常,或者站在他們的時間線上看來,張之維他們從來都沒有任何異常。
事實上,也確實沒有異常,異常的隻有張之維,他的那一瞬間,變得異常的長,長到他把所有的東西都觀察了一遍。
旋即他發現,有幾發炮彈是對著天通安置區和一些天通教會工廠去的。
“狗曰的心思倒是很歹毒啊,那麼……還給你了!”
隨後,張之維解除了亂金柝,以極快的速度來到天上,心念一動,施展出了一個超大的人盤術法中的八門搬運。
隻見得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張之維懸浮在空中,他的周身八個方位,出現了八個巨大的黑洞。
這些黑洞旋轉著,把鋪天蓋地而來的巨型炮彈全部鯨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