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我一手飛蝗石,專打鬼子的眼睛!”
“還有我!我乃茅山弟子,我這一手符籙,專克陰邪!倭寇那些所謂的‘式神’,在我麵前,就是土雞瓦狗!”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亦有金剛怒目!貧僧雖是方外之人,但也願以這副殘軀,為國儘一份綿薄之力!”
一時間,整個江湖小棧裡的人,都要結賬離開。
“不用結了!”此處小棧的掌櫃說道,隨後,他看向客棧裡的其他人,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朗聲道:
“今日,所有願意北上抗倭的英雄好漢,酒錢,我江湖小棧全免了!”
……
……
這一幕,不止發生在這一個小棧,很多客棧都在上演著同樣的事。
與此同時,得知委座正式表態,舉國抗戰之後,渝城劉莽的公館內,麾下的一眾將領們個個摩拳擦掌,興奮不已。
“大帥!終於要打了!弟兄們早就等不及了!”
“是啊大帥!下命令吧!咱們川軍,絕不做孬種!”
劉莽看著眼前這些戰意高昂的部下,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從來都不是一個隻會把話放在嘴邊的人。
“傳我命令!”劉莽開始排兵布陣,指揮手下整頓人馬和物資,製定切實可行的出川抗倭方案。
隨後,他將目光投向了樊鵬舉,沉聲道:“樊哈兒,你兼著渝城袍哥會龍頭舵把子的身份,有件事,交給你去辦。”
“大帥請講!”樊鵬舉挺直了胸膛。
“用你龍頭舵把子的名義,開山堂,聚袍哥!告訴弟兄們,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現在需要人,需要不怕死的漢子!讓他們都給老子站出來!”
“要得!我袍哥人家,絕對不拉稀擺帶,大帥!我他媽保證完成任務!”樊鵬舉重重地敬了個軍禮,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
當天,渝城最大的袍哥堂口,義字堂內,便擺開了香案。
堂口正中,關公的神像紅臉長髯,手持青龍偃月刀,怒目而視。
神像前,三牲祭品擺放整齊,數百支紅燭將整個大堂照得亮如白晝。
樊鵬舉身穿一襲黑色長衫,腰間紮著紅綢帶,站在香案前。
他的身後,是渝城各大山頭、堂口的舵爺、管事,個個神情肅穆。
大堂內外,更是擠滿了聞訊趕來的袍哥弟兄,黑壓壓的一片,從堂內一直延伸到街口,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到底出啥子事了?舵把子急吼吼地把我們都喊過來搞哪樣啊?”
“我曉得個卵喲,看這陣仗,怕不是要跟哪個山頭開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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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撒子雞兒戰喲,現在倭寇都打進來了,老子些們總不能還自己打自己人啊!”
“先彆批跨浪跨的,舵把子喊我們來,肯定是有大事!天塌下來,我們這些當兄弟的,也得給他頂起!”
眾人議論紛紛,樊鵬舉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三炷香,對著關公像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入香爐。
他轉過身,麵對著堂下成千上萬的袍哥弟兄,洪亮的聲音響徹全場:
“眾家兄弟夥!今天,把大家喊到這裡來,不為彆的,就為一件事!”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一張張或粗獷、或精悍的臉,聲音陡然拔高:
“東洋鬼子打過來了!所以,我們要出川!打東洋龜兒子!”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啥子?!打東洋人?!”
“北方那邊不是說還在談嗎?”
“談個錘子!報紙上都登了!都他媽的打起來了了!咱們的弟兄,死慘了!”
樊鵬舉沒有理會他們的議論,他端起桌上的第一碗酒,高高舉起,朗聲道:
“我曉得,這些年,我們袍哥會為了搶碼頭,爭地盤,兄弟夥之間沒少乾仗!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下,那是我們自家兄弟之間的事情,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他將碗中酒一飲而儘,然後將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但是!現在!是外人打上門來了!是那些個頭又矮,心又黑的東洋龜兒子,要來占我們的地盤,要來刨我們的祖墳,要來搶我們的婆娘!這口氣,我們袍哥人家,能不能忍?!”
“不能忍!!!”
台下山呼海嘯般的怒吼,從人群中爆發出來,聲震屋瓦,直衝雲霄!
樊鵬舉又端起第二碗酒,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激昂:
“好!咱們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我們講的是啥子?是‘義’字!朋友有難,要幫!家國有難,更要上!”
“現在,大帥已經通電全國,我們川軍,要出川打東洋龜兒子!但是,人不夠!”
“我今天,就以龍頭舵把子的名義問一句,有沒得兄弟夥,願意跟著我,出川殺東洋龜兒子的?!”
“有!!!”
“有!!!”
回應他的,是更加狂熱的怒吼!無數條手臂高高舉起,像一片望不到儘頭的森林!
“我報名!”
“算我一個!老子早就想弄死那幫狗日的了!”
“舵把子!帶上我!我婆娘都說了,要是我不去,就不是個帶把的!”
人群鼎沸,熱血激昂!
樊鵬舉看著眼前這一幕,虎目含淚,他舉起手,再次高喊: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不當亡國奴!”
“不當亡國奴!!”
“不當亡國奴!!”
雄壯的口號,在渝城的上空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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