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聲說得過於委婉,因為麵前的人是薑喃,要是換成傅星漓。
他會直接開大嘲諷,這已經不是癡心妄想了,而是白日做夢異想天開,竹籃打水一場空。
美容美發和法律專業中間,隔了得有十個馬裡亞納海溝那麼深。
薑喃又不能把自己前世正兒八經高校法律專業畢業的事情說出來,隻好像個神經病一樣,說“我夢裡學過。”
宋竹聲“……”
他忽然又想起來,上次期中考試的時候,傅星漓斬釘截鐵,信誓旦旦地跟他說,一定考進班級前十名,總分上五百二的事情。
說好的五百二,最後考了二百五。
他忍了忍,最後忍不住道“我覺得你跟傅星漓應該是親父子,要不你們倆去測測dna?”
薑喃“……其實我也這麼覺得,那小綠毛明明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哦不對,他沒有遺傳到我的帥氣。”
宋竹聲“……”
兩人這麼一打岔,剛剛被禿頭中年男人膈應的事情立馬被拋之腦後。
薑喃盤腿坐在沙發上,和宋竹聲打了幾局遊戲,最後又賤賤地發了一條朋友圈,才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
薑喃新發那條朋友圈有他和宋竹聲坐在沙發上的高清合照,引起了傅星漓的憤怒。
傅星漓在他那條朋友圈下麵狂發十條怨氣衝天的評論,最後私發薑喃數十條譴責的消息。
你都結婚了,怎麼忍心讓我單身一輩子啊?
你忍心嗎?我哥怎麼就找了你這麼一個心狠的a?
大家都是alha,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其中省略無數條指責的話語。
薑喃看到最後,眼睛才亮了起來。
傅星漓估計是氣瘋了,發了一條不帶腦子的消息。
撿來的兒子好歹我也喊你了好多聲爸爸了,你就忍心看著你兒子沒有老婆,當一輩子的單身狗嗎?
薑喃登時樂了,連忙回複道好說好說,你要是早承認我是你的爹地,你是我的好大兒,我早就湊合你們兩個人了。
撿來的兒子真的假的?
屎到臨頭想攪便包在我身上!
薑喃收了傅星漓傅大少爺發來的兩百塊紅包,愉快地向上劃,把傅星漓辱罵他的那些話,截了圖,發給了某個備注為“嗯”的人。
發完截圖,他又委屈巴巴地打字嗚嗚嗚嗚,弟弟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薑喃發完消息,等了半天,都沒有收到消息。
他看了一眼時間,才晚上十點零九。
照這個時間,大佬肯定還沒有睡,要麼是在處理文件,要麼就是在看書。大佬書房裡那整整一牆的書,都是看過的。
所以有些人的成功,是有一定道理的。
薑喃等了半天,最後又去打了幾局遊戲。
打完遊戲,已經過了零點。
薑喃那條委屈巴巴的告狀依舊沒有收到回複。
他抿著唇,又去搗鼓了一下電視,找了個鬼片看。
為了有氛圍感,他又關上了房間裡的燈。
鬼片的調色一向都是偏灰暗的,整個房間暗得仿佛沒有開燈,薑喃趴在被窩裡,把自己的腳丫嚴嚴實實地遮在被窩裡,看著鬼片非常地入迷。
淩晨一點半,緊閉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