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對他來說,就是多了一個小長假。
而現在,他才發現,過年其實是一件充滿期待的事情。
除夕那天晚上,他和傅京州回到傅家老宅,和傅老爺子吃了一頓年夜飯。
當天晚上,兩人吃完飯就回了景河花園。
景河花園裡那條小河已經結冰了,這幾天總是下雪,六號樓門口堆了兩個雪人。
一個是豬豬俠,一個海綿寶寶,一左一右,仿佛門神一樣。
這是薑喃帶領著家裡傭人一起堆的。
771隻在旁邊起到一個上躥下跳,時不時挑個刺的作用。
薑喃進門的時候,把自己今天晚上從餃子裡吃到的硬幣隨手塞到豬豬俠的頭頂。
771不滿道為什麼不給海綿寶寶,你是歧視它嗎?
薑喃冷哼一聲我隻是單純的歧視,一個圓形的,渾身長毛的,有翅膀的,黑色的東西。
771……
你就差念我身份證號了。
隨即它轉念一你想,自己並沒有身份證號!
嗚嗚嗚嗚嗚。
“發什麼呆呢?”傅京州扯了扯他的臉頰,“你不是要看春晚嗎?”
“走吧走吧。”薑喃猛地回過神,懶得搭理渾身炸毛的小黑球,牽著他漂亮老婆的手進了屋。
屋裡有地暖,薑喃脫了身上的長款羽絨服,迅速且精準地找到自己在沙發上坐出來的那個小坑,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找到春晚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他打了個哈欠,淚花從眼角落下,“好無聊啊。”
旁邊的人聽見這句話,側過頭,“不想看了?”
“嗯。”少年懶懶地點著頭,無精打采的。
傅京州伸手在他腳踝上隨手抓了一下,聲音平靜“那我們來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
“什麼事情?”
薑喃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抬起頭,撞進那雙漆黑攝人心魂的眼睛時,才反應過來。
耳尖一秒變紅,“這才十點。”
傅京州困惑地看著他“這個和幾點有什麼關係嗎?”
薑喃語塞。
臭流氓。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道德標準來衡量他。
大年初一,薑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他瞪著天花板瞪了半分鐘,才徹底清醒過來。
薑喃忍辱負重地爬起來,腰肢酸軟,瓷白的皮膚是一片曖昧的痕跡。
空氣中的玫瑰草和石榴汁的味道親密融合著。
房門被人推開,薑喃抬眼看過去,就見男人穿著一件寬鬆的毛衣,下身一條寬鬆的牛仔褲,仿佛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學生一樣。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薑喃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一圈紅痕,罵罵咧咧道“傅粥粥,你就仗著你老公疼你,然後為所欲為。”
傅京州腳步停了一下,隨即走到床邊,溫聲又直白地說“你昨晚明明也很喜歡。”
薑喃“……哼。”
他現在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昨天那身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他坐在床上糾結了一下,披著那個厚厚的被子,笨拙地走到衣帽間。
現在兩人雖然不分房間了,但是薑喃在二樓住習慣了,所以兩人暫時還住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