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裡,這位出身青樓的女人無非是靠著那幾個昆侖奴手底下的功夫和自己床上絕活籠絡人心,發展壯大的。
如今又招攬了當地流民楊老漢,難不成還想學人耍計謀?
花大姐仿佛沒聽見他的輕視,徑直走到河邊,望著落下去的水位線,聲音裡帶著不屑:
“豹子,你當官兵全是傻子嗎?費力氣截這麼大條河,就為了讓你取水困難?”
春申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道花大姐有何高見啊?”
“喲,小白臉終於肯喊我大姐了?”
花大姐突然咯咯笑起來,眼波往春申身上一掃,帶著鉤子似的,
“你跟著豹子可得當心——我聽說啊,他不光好女色,對身邊俊俏後生也是沒分寸的。”
這話又毒又刁,明著是調笑,實則在戳豹子哥的忌諱。
春申臉上的血色褪了幾分,尷尬地彆過臉——這娘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時候還不忘挑撥。
豹子哥的臉瞬間沉了,攥著拳頭罵道:“放你娘的屁!有話快說,彆在這兒耍花招!”
花大姐收了笑,彎腰掬起一捧水,任它從指縫漏下去:“渦河穿白鬆山而過,兩岸都是峭壁。
你說,要是把水堵上,再突然放開……”
她頓了頓,眼神陡然變得狠厲,“那水會往哪兒流?”
豹子哥和春申同時一怔,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白鬆山方向——那裡,正是他們屯兵的營地所在。
河風突然變得刺骨,蘆葦蕩裡的沙沙聲,聽著竟像千軍萬馬奔來的前兆。
豹子哥的臉色“唰”地白了,嘴唇動了動,半天沒說出話來。
春申也僵在原地,手裡的馬鞭不自覺地攥緊,指節泛白——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
“你是說……”春申的聲音有些發顫,“他們想……用水淹?”
花大姐直起身,甩掉手上的水珠,冷笑一聲:
“不然呢?那杜尚清是什麼人物?白鬆山防線固若金湯,可咱們若是硬攻,官兵必然要損失慘重,自然是要尋個巧計對付咱們。
渦河的水積得越滿,到時候衝下來的力道就越狠,彆說咱們的營寨,怕是連山腳的流民窩棚都得被衝得乾乾淨淨。”
那拄拐的楊老漢這時才慢悠悠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磨石頭:
“前幾日我派人去上遊看過,黑魚澗那處山口窄得很,兩岸是青石崖,堵起來容易,潰堤時的力道卻能頂得上千軍萬馬。
這幾日水位降得蹊蹺,怕是他們已經動手了。”
豹子哥猛地看向春申,眼神裡帶著驚惶:“咱們的營寨可都紮在山腳低窪處!”
“何止是營寨!”花大姐接口道,“你忘了?焦霸天把後勤糧草囤在下遊的土窯裡,真要是開閘放水,他帶來的糧草,肯定是第一個喂魚!”
這話像炸雷似的在豹子哥耳邊響。
他想起焦霸天那副得意嘴臉,想起自己營裡弟兄們的家當,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一直以為官兵隻會硬碰硬,卻沒料到對方藏著這麼陰狠的一招。
“那……那怎麼辦?”
二喜在旁邊急得直跺腳,“咱們要不要趕緊把人往山上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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