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安就半信半疑的點了頭,最後一臉恍惚的牽著她走出去。
那太監被嚇的一縮,神情怯怯。
不過而後聽傅佑安鬆了口,他當即又高興起來,趕緊把聖旨交給永安王府的仆人,等沈嬌收拾收拾,便恭恭敬敬的帶著她出門。
傅佑安站在大門口,看著沈嬌坐上那頂華貴軟轎,心裡越發不舍,恨不得當場把人給攔下。
眼見轎子越走越遠,他就越發想反悔。
悔不該中了美人計啊!
但想到沈嬌說的,想進宮去幫他,他心裡便又暖又擔憂,唯恐她在宮中被宮人怠慢,被妃嬪欺負。
“主子,送王妃入宮,怕是不妥當。”
趙旭小聲的提了句。
傅佑安沉著臉點頭,“是不妥當,所以我們得快些。”
沈嬌待他情深,都肯為他豁出性命,幫他拖住褚定坤,為他穩定局勢。
他在宮外,必定也得快些行事,將人接到身邊才好。
“喬晨那邊,勢必要派人盯好。”
傅佑安眼眸微沉,他不一定非要拉攏到喬晨,但絕不能讓喬晨去幫褚定坤。
沒了沈嬌在旁,傅佑安語氣頓時森冷下去,聽著便宛若置身冰窖一般。
不過趙旭對此習以為常,熟練的應了句“是”。
傅佑安又說了幾個人,皆是朝中權勢頗大的朝臣,趙旭都應下,著手安排人去了。
隨著他的行動,原本還算平靜的朝堂,頓起風波。
他也忙,忙到整天隻休息兩個時辰,還得神采奕奕的去上早朝。
喬晨告病,又連續幾日不出府,而傅佑安則頻頻出現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自然而然便以傅佑安為首。
這日傅佑安又提拔了個他才拉攏到手的官吏,氣的褚定坤當場裝病罷朝,回了勤政殿。
“好一個傅佑安,文武百官儘數聽從他的安排……他現在是裝都不肯裝一下了!”
褚定坤氣惱的掀翻了勤政殿裡的折子瓷器,房間裡頓時劈裡啪啦的一陣響。
貼身伺候他的夏尋趕緊讓旁人都離開,等褚定坤發完脾氣後,才長歎口氣,“恨隻恨上次沒抓好時機。”
“都怪沈嬌!”
那個該死的罪臣之女!
若非她去之後,精心伺候傅佑安,傅佑安怎麼可能還能生龍活虎的站在朝堂上氣他。
夏尋給他遞上一杯茶,“您彆著急,他也囂張不了多久了,無憂之毒,可是天下無解。”
他這麼一提,褚定坤心頭鬆快多了。
隨即他又冷哼一聲,“還有喬晨,這時候還裝什麼病!他莫不是要支持傅佑安?”
喬晨從前裝病給他放權,他自然高興。
然而今喬晨裝病,是在給傅佑安放權,他哪還能高興起來,心裡早把喬晨罵了個狗血淋頭。
偏這種話還不好明說,隻能在心裡生悶氣。
褚定坤沒等夏尋回話,便又說,“你說那沈嬌……”
“不可!”
夏尋連忙搖頭,“皇上,現在不能動沈嬌,否則就是在給褚定坤送借口,讓他光明正大的反了。”
“難不成我還要把她供著?”
“一時之計罷了,她在宮裡,傅佑安便不能放開手腳做事。”
夏尋是勸了又勸,總算把褚定坤想弄死沈嬌的念頭勸了回去。
他也沒讓人去動沈嬌,好吃好喝的供著,又讓皇後時常請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