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安眼眸微眨,解下他從大梁來就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這是我身上最好的東西了。”
“我現在可不缺這些東西……”
沈嬌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
在傅佑安無措的目光裡,她俯身輕輕嘬一下他殷紅的唇,“方才就想嘗一嘗味道了,果然很不錯。”
傅佑安霎時間呆成木頭樁子,原本那運籌帷幄的鎮定模樣,迅速變成一團傻氣,裂開唇一邊笑,一邊伸手去摸發燙的唇。
沈嬌看他那樣子,在心裡給他配個音——彆親了,親傻了!
越想,她唇邊笑容越大。
“下次、下次彆、彆這樣。”
傅佑安期期艾艾說著,眼神閃避開沈嬌的臉,卻又忍不住去看她的唇。
“難道佑安哥哥嫌棄我?”
“當然不是。”
“佑安哥哥要是覺得被我占了便宜,也大可以親回來。”
親、親回去?
傅佑安被沈嬌一句話弄的心神難寧,半晌才搖搖頭,趕緊轉移話題,“在這吃飯嗎?”
“好啊。”
沈嬌大概也覺得不能逗弄太過,才慢條斯理坐下,重新和他說起宮裡的事。
吃過飯,沈嬌匆匆去見過婉妃後,再次去往勤政殿。
她到時,慶元帝正一臉蒼白的坐在椅子上看折子。
“父皇!”
沈嬌不悅的看著慶元帝,“太醫不是讓您好好修養嗎?您怎麼又看起折子來了?”
慶元帝見到她,陰鬱的麵容才稍稍舒展些許,“朕無大礙。”
“父皇。”
見沈嬌不讚同,慶元帝才擱下折子,“好好好,朕不看,你念給朕聽。”
沈嬌聞言,隻好坐到旁邊語調平穩的念起折子。
沒一會兒,以丞相領頭的幾位朝廷忠臣齊刷刷入宮求見慶元帝,約莫就是談太子被廢一事。
沈嬌本想暫避,但慶元帝沒讓她走,甚至他都沒讓朝臣開口就先說,“若是為太子求情,就不必說了,太子,朕必廢之。”
“那皇上可想另立太子?”
丞相壯著膽子問。
慶元帝冷笑一聲,“不,朕此生不立太子。”
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兒子們能把奪嫡一事鬨到多大,既然一個兩個都毫無父兄之情,那就讓他們鬥去吧。
清醒過來的慶元帝,顯然也知道沈天佑狀態不對勁。
不說彆的,東宮被他的人守的滴水不漏,沈天佑是如何闖出來的?
定是有人在背後算計這一場。
他滿腔慈父之心,為此死的真是丁點不剩,尤其是對幾個已長成的兒子們,更是失望。
幾位重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著牙頂著壓力反駁兩句,覺得還是得再立個太子。
結果被慶元帝三言兩語蹶回去,就再也不敢提這事兒。
“皇上,近日南方陰雨連綿,恐大壩降堤,需早做準備。”
“皇上,有人彈劾寧州知州貪贓枉法,勾結海盜屠殺海商謀財害命,寧州民不聊生。”
見慶元帝不想聊立太子的事,他們立刻就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慶元帝揉著額角聽他們說,越聽越氣,額角青筋直冒,“命張德祥為欽差前往寧州,讓黃橈下南方治水……”
沈嬌神色淡淡,一語不發坐在慶元帝左側,將手中折子合攏。
待所有人走後,她才直視著慶元帝,斬釘截鐵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