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大梁積怨已久的大魏,還是剛剛在大梁手裡吃了虧的安南,亦或者是蠢蠢欲動的草原狼?
為了找到失蹤的幾個皇子,也為了查明真相,大梁帝後難得看對方順眼一點,聯手合作起來。
景山被包圍的重重疊疊,連一隻蒼蠅飛出去都得被捉,侍衛們緊鑼密鼓的進去搜人。
而作為重量級彆的失蹤選手——傅佑安,正慢條斯理的翻著木棍轉動烤魚,一股焦香味逐漸飄散開來。
“傅主子,您還不露麵?”
暗衛有些好奇的問,這眼看都消失七八天了,再不出現,人真當你死了呢。
“再等兩天。”
傅佑安才不著急。
一次性弄死這麼多皇子,誰沒出事,誰就最可疑,所以他順其自然的失蹤了。
而在這些失蹤皇子裡,越早出去、越安然無恙,就越可疑,他自然得晚點再出去了。
畢竟誰不知道他,大梁太子傅佑安,文不成武不就,是最容易被弄死的人呢?
又等待兩天,傅佑安才拖著‘重傷’,披頭散發滿身狼狽的被侍衛‘找到’。
他看上去就像隻剩下最後一口氣那個陣仗,嚇的侍衛們戰戰兢兢,腦瓜子一片空白,趕緊把人抬到帳篷裡。
太醫一診脈,眉眼就是一耷拉,一副傅佑安命不久矣的模樣。
“我的兒~”
皇後抬著手帕捂臉,看起來是真有些悲傷,“太醫,太子不能出事啊!太子一定要活著!”
太醫幽幽一歎,“皇後娘娘,殿下這傷,傷及肺腑……恐於性命有礙啊!”
大梁皇帝趕來帳篷,就隻聽到最後這句話,頓時臉色越發森冷,再一看在他麵前一向桀驁狂妄的皇後,這會兒竟露出兩分頹廢來。
他心裡對皇後的懷疑,才打消九成,“好好治。”
這一次在景山,他損失太多孩子了,哪怕這個太子他看著不順眼,但也是他兒子啊!
景山狩獵……
大梁皇帝不忍的閉了閉眼,這宛若噩夢的一次狩獵,令他對景山都起了些厭惡忌憚。
日後再狩獵,是萬萬不會再來景山了!
太醫低著頭,恭恭敬敬的退出帳篷,把空間交給大梁最尊貴的一家人。
“做的不錯。”
一道陌生麵孔突然出現,將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丟到太醫身上,“閉緊你的嘴。”
太醫苦澀的笑了笑,轉眼,陌生麵孔便消失不見。
太醫打開荷包,裡麵是一大疊銀票,他站在原地愣好一陣,才若無其事的走遠。
身為太醫,在皇宮中行走最重要的不是醫術多好,是識相。
太子要裝病,他就得幫,不然一家老小的命都得沒了。
太子要他閉嘴,他就得當做沒這回事——畢竟誰知道這是太子示意,還是皇後示意呢?
裡頭還牽扯到景山狩獵時,諸位皇子遇害,死傷慘重這件事,他真摻和進去,九個、九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處理好了?”
傅佑安看著去而複返的暗衛,淡淡的問。
“那個太醫是個聰明人。”
“在皇宮裡當奴才的,哪有真的蠢貨。”
傅佑安似嘲似譏的應了句,才在心裡算了下日子,“現在嬌嬌應該收到我的信了吧?”
也不知道嬌嬌願不願意再送他一個泥人?
當初在大魏,他怎麼也沒想到多給嬌嬌畫兩幅畫,現在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張,還真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