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技輸一籌,下手慢了,最後慘死在宣王手裡不說,宣王還把罪名栽贓嫁禍到新帝頭上。
新帝不用說了,就是傅佑安。
他和原主兩,一個慘,一個更慘!
沈嬌摸了摸下頜,頗為玩味兒的輕笑了聲,有意思~
強取豪奪~
這個詞她喜歡,隻不過這回,她得換個強取豪奪的對象!
沈嬌起身穿好衣服,手掌跟男子比起來略有些小,但一雙手粗糙,還有很多老繭。
再看看銅鏡裡的人,一雙銳利的鳳眸,鼻梁高挺,麵容上似帶著邊關黃沙的氣息,隻一張紅唇略顯兩分嬌豔。
鞋子裡墊了鞋墊,瞧著也有一米七八的樣子,身形有些瘦弱,在一眾虎背熊腰的將軍裡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但沒人懷疑過她。
蓋因她那頗為強大的武力值,和極富傳奇性的戰功——畢竟不是誰都能以五千打六萬,關鍵是還打贏了!
現在的時間點……應該是新帝登基,原主才剛剛回京,就住在鎮國公府邸。
鎮國公這個爵位,是聖祖皇帝賜給沈家的,而且是世代襲爵、永不削爵,現在這個爵位,正好就落到沈嬌頭上。
“將軍,皇上召您入宮。”
跟著沈嬌三年的親兵韓城進門來說。
沈嬌微微點頭,“走。”
這群親兵都是原主一手帶出來的,對她忠心耿耿,以命相報,是絕不會背叛她的人。
“將軍,這會不會是場鴻門宴啊?”
韓城有些擔憂的問。
“或許,”沈嬌眸光微閃,“但該擔心的不是我們,我再借皇上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剛登基的時候,就對我下手。”
端的是囂張狂妄!
韓城卻是一副“有道理”的樣子點著頭,完完全全就是沈嬌的腦殘粉一個。
哪怕沈嬌這會兒指著太陽說月亮,韓城都能眼都不眨的說瞎話附和。
很快,沈嬌就坐著新帝送來的轎子進入皇宮。
新帝剛登基,後宮又空懸無人,宮裡無人掌控,皇宮之中宮女侍從步履匆匆,略顯幾分忙亂。
“鎮國公到了,賜座。”
傅佑安坐在椅子上,見人通報說沈嬌到了,才停止翻批折子。
“臣參見皇上。”
沈嬌漫不經心的行了禮。
傅佑安見她這個態度,心裡不免一頓,目光也冷了起來,“鎮國公不必多禮,邊關風沙重,經年不見,你模樣倒是變了些。”
就這不尊敬他的態度?
難道鎮國公也起了野心,真想反了?
傅佑安不由得暗暗警惕生疑。
沈嬌眉尾微動,當真大大咧咧的坐下,手扶在膝蓋上,“多年不見,變了也正常,臣是變的難看了點,不過皇上~倒是越發俊朗了。”
她抬眸盯著傅佑安。
對方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上繡的五爪金龍格外精致,身材修長勻稱,那張臉雖有些冷淡,卻是好看的。
沈嬌唇角微微勾起,指尖似有若無的在膝蓋上輕點下,態度也一改方才的散漫,多了兩分真誠謙和。
傅佑安拿捏不住她的想法,隻覺得她那雙銳利中帶著審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一隻掉進陷阱裡垂死掙紮的獵物一樣。
讓他心裡陡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